崔建再來一次,門開了。
門內,童父母一人手拿煙灰缸,一人手拿破酒瓶,靠在客廳牆上,雙眼通紅看端崔。
崔建上前,端木去臥室。
煙灰缸砸向崔建的頭頂,但速度太慢,崔建抓住水晶煙灰缸的另外一端奪了過來,橫向拍在童父的顴骨上:“人呢?”
倒地的童父滿口是血,折騰了幾下,恨恨看崔建:“什麼人?”
崔建將童父手摁在茶幾上,折斷一根手指:“人呢?”飛起一腳,鞋底踩在衝上來童母手持的破酒瓶,連酒瓶碎片一起踩在童母胸口上。童母倒飛一米遠,身上多處被刺破。
端木出來:“沒人。”上前幫忙摁住童父。
在崔建掰斷童父的第三根手指,童父終於在慘叫中道:“820,在820房間。”
崔建當沒聽見,繼續掰手指玩,在掰斷第八根手指,才問:“為什麼這麼對她?”
童父帶著仇恨語氣道:“她又不是我們親生的,我們憑什麼要對她好?”
端木道:“你去820,這邊我來。”他發現崔建有點過了,帶有泄私憤情緒折磨童父。這和日常冷靜到冷漠的崔建不太一樣。但在童父說出童星不是親生之後,崔建立刻放開了童父。端木不知道崔建在想什麼。
童星衣服被扯爛,無力的用小手拍打身上的老男人,眼淚嘩啦啦的流著,回應她的是幾個響亮的耳光,打的她頭昏腦漲,完全失去反抗之力。
然後老男人飛了起來,飛出床外落在地上。一件外套蓋在童星身體上。童星雙手摟住崔建痛哭不止。
崔建腳下留情,他完全可以隻踢腦袋,以老男人的體重來說,這一腳完全可以踢斷老男人的頸椎。不過崔建也覺得依依說的有道理,得尊重他人選擇。童父母這麼對童星,這麼多年來,童星怎麼就沒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呢?錄音證據擺在麵前,她仍舊不死心。
有人說,她還是個15歲的孩子,對她不能要求太高。
那次行動起源是教官一位朋友拜托教官尋找自己的女兒。教官聯係了地獄犬,找到這個罪惡滔天的村子。教官假公濟私,讓崔建跑一趟。由於不是跨國犯罪,本次行動屬於個人行為。最後結果還算好,朋友的女兒被關在地下室折磨了兩個月仍舊沒有屈服,被崔建順利帶走。
教官問了崔建一個問題:殺了那麼多人,隻救了一個人,破壞了很多人的家庭,你覺得合適嗎?
崔建回答:雖萬人吾往矣。
教官:少裝,兩回事。
崔建:合適。
教官:怎麼合適?
崔建:有些人不配為人。
教官:你在定義正義嗎?
崔建:如果不滿意,可以消滅我。
教官:壞人也認為自己的行為是對的。
崔建:那就消滅他。
“良言難勸該死的鬼。”崔建把摟住自己脖子,哭的來勁的童星扯開,扔在床上:“幸虧韓元可以挽救傻的命。”自己隻負責保護童星安全,不負責提供情緒價值,那是另外的價格。
……
由於本案非此前持槍歹徒那麼直接,於是墨翎墨大律師派了自己高徒來處理這件事。童父母堅稱童星自願的,否則她怎麼會主動來酒店?主動去820房間?雖然童星不是自己親生女兒,但是他們一直對童星很好。
老男人的律師一口咬定,是童星自己上門。由於崔建到的太快,除了衣服外沒有對童星身體造成實質性傷害,警方隻能加緊取證。
由於童星的身份,不到半天就傳出消息:有明星和人睡覺被警方控製。在經紀人的同意情況下,警方發布了案件說明,隱去了童星的信息,表示案件正在調查中。
由於童星有警察保護,崔建和端木就回小彆墅休息。
第二天早上七點,李然打來電話:“他們認罪了。童父母是越南人,挺有錢的,但得罪了一位大富豪,導致懷孕的童母流產。一年後,他們把大富豪的唯一孫女偷走,並且移民到了韓國。之所以養著童星,是因為算命的說需要先收養一女寶,才能帶來男寶。他們本質上恨童星,在確定童星無法帶來收益後,就想毀掉童星。”幸虧在男寶出生後,童星已經是一名童模,能給他們帶來金錢收益,否則墳頭草都有三米高。
崔建:“原來如此。”開外放,免得端木湊太近。
李然道:“有趣的是他們之所以認罪,是受到了恐嚇。”
端木問:“是童星的親生父母?”
李然:“不,是七殺。”
崔建:“七殺?這不是多管閒事嗎?”理論上來說,反跨國拐賣兒童是七殺的核心業務。但怎麼可能為了這件事而介入?特彆是在司法已經介入的情況下。
李然:“看熱搜。”
崔建掛斷電話和端木一起看熱搜,發現頭條赫然是七殺宣戰,點進去裡麵有個名叫‘七殺第一戰’的視頻。一個佩戴了七殺蒙麵套裝的人對著鏡頭,用變聲聲音說明:童父母和那老男人跨國誘拐暴強兒童,如果在12個小時之內不認罪,將殺死他們和他們所有的直係親屬。
視頻很短,最後還有10秒的落果:一個鬥大的倒十字。
端木本覺得是惡作劇,或者是童星的粉絲,但看完視頻他又不好下定論。再點開國刑韓國網站,韓國刑暫時未發表評論,本地警方也沒有回應這個視頻。
就連崔建也有些懵圈,不會是記吃不記打的依依乾的吧?不過,她怎麼可能有七殺蒙麵套?藍色妖姬一戰後,市麵上開始出售七殺蒙麵套,看起來挺酷,很受年輕人的歡迎。但是絕大多數七殺蒙麵套沒有內置變聲設備。
再者,沉睡期間,依依去哪調七殺?自己嗎?敢調自己,自己立刻打小報告。
整件事看起來挺爽,實則並非如此。如果七殺把目光局限小事和小團體上,就無法威懾到真正的boss和犯罪集團。理論上七殺不會,也不應該這麼乾。
端木道:“知道整件事的人不多,能清楚說明性質的人更少。娛記方麵隻知道,有藝人被強迫,再厲害一點知道被強迫的人是童星。”
崔建問:“警察隊伍中有七殺?”
沒等他們想清楚,冰刺主管愛德華派人來請兩人去喝咖啡。
咖啡地點在一家外表其貌不揚,內部硬件不錯,工作人員很少的酒店,酒店名叫不揚酒店,位於北城靠城郊位置。酒店不大,隻有三層高,這裡是48號標靶旗下產業之一,目前以廉價租金將酒店租給冰刺,也是冰刺在韓城的總部,目前酒店不對外營業。
端崔進入大廳,就有四名西裝人迎接上來,為首禮貌道:“請兩位交出配槍。”
端木拒絕:“工作期間必須配槍,我們是在配合你們工作。能大老遠跑一趟,已經給你們麵子。”
崔建默默的把要上交的槍放回去,你乾嘛?有意思嗎?難道你還打算在人家地盤上搞一把無雙?
端木提醒道:“我們很忙。”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,言語中充滿敵意。
為首西裝人保持微笑,示意:“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