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最新網址:/b白齊和端木到達時,崔建剛剛被戴上手銬送上警車,他的隨身物品都被當作物證,就連手機也放在證物袋中。手機震動,刑警看手機,接電話:“喂,你是誰?時風?”
端木和白齊在警戒線外聽見這句話,一起喊道:“讓他接電話,讓他接電話。”
刑警:“他現在沒辦法接電話……他因卷入槍擊案被暫時扣押……”
白齊威脅:“讓他接電話,否則你就等著下崗吧。”急死人了。
刑警感覺太吵,揮手讓人把白齊和端木趕走,繼續和時風溝通:“你可以到警局,我會安排你見他……不方便?再見。”接完電話,把證物袋放進證物收集箱中。
白齊被趕出去後,拿了手機和外界聯係,不到兩分鐘,負責刑警就接到電話,於是把崔建從警車帶下來,打開手銬,並且把手機還給崔建。
刑警:“在調查期間,你可以合法使用手機。”
崔建看手上的手機,莫名其妙看刑警。刑警連演都不想演,張口瞎編:“我上司覺得讓嫌疑犯玩手機,可以讓嫌疑犯玩物喪誌,更容易承認罪行。”
崔建問:“你自己信嗎?”
刑警:“把他帶上車,彆沒收他手機。”
就這麼會功夫,好幾方人開始就崔建手機進行竊聽,觸發了依依防火牆,她一頭霧水的加入了竊聽隊伍之中。
警車開警燈,載了崔建前往警局。車上,看守崔建的實習刑警看崔建手上的手機,再看看崔建。
崔建被看的不好意思,問:“你喜歡這部手機?”送你不可能的,好多錢的。
實習刑警搖頭:“不是,不是,你被拘押時有電話找你。”
崔建開手機屏幕,查看通訊,不認識,把號碼拉黑。
實習刑警也沒說什麼,他們的上司根本不解釋為什麼要把手機還給嫌疑人,還是開槍殺了兩個人的嫌疑人,還是背負了幾十條人命的嫌疑人。想到這裡,實習刑警看了眼崔建的手,內心打個寒顫,這種人怎麼能不戴手銬呢?也對,戴了手銬要弄死自己也很簡單。對這樣的大佬一定要更客氣一點。
崔建沒注意實習刑警臉上變幻莫測,拿手機悠哉刷起短視頻,最近他增加了智能科技方麵的視頻,他並不研究智能怎麼來的,他在注意能用智能乾什麼。
第一次去新公司,李然表現出對智能科技的抵觸,讓崔建認識到未來智能技術將普及,作為一名殺手,必然要學習如何利用智能科技殺人。就如同以前的優秀扒手,必須清楚知道每一款衣服的口袋位置。
由於機場有監控,畫麵記錄了現場的槍戰畫麵,對事實沒有爭議。本案有爭議的點是,崔建使用閃光彈之後,他殺死情侶女完全合法,因為情侶女持槍朝他靠近。而崔建殺死受傷倒地,並且手槍摔出一米遠的情侶男是否合法呢?
理論上合法,但崔建某方麵名聲太壞,檢方直接介入了本案,檢察官希望能以防衛過當起訴崔建,不在乎勝率,而希望能敲打一下崔建。但警方證據明顯不足,很難從主觀上對崔建定罪,於是檢察官希望能通過審訊找到起訴崔建的辦法。
不過律師很早就到警局,有律師在場,一些審訊技巧,諸如誘供等方法就不能使用。讓檢察官生氣的是,全程審訊中崔建都拿著手機,忍無可忍的檢察官要求崔建不許碰手機。
崔建乖乖的把手機倒扣在桌子上:“既然不能碰,為什麼讓我攜帶呢?”
那是為了收集證據,檢察官沒有說明,繼續問:“你怎麼確認他們是情侶?”
崔建:“我沒有說他們是情侶,我隻說他們在親親。”
檢察官還想再問,電話震動,崔建當沒看見,刑警提醒:“你的電話。”
崔建道:“檢察官不允許我在審訊時碰手機。”
檢察官:“你可以接電話。”
崔建道:“你求我。”
檢察官當即被激怒要站起來,一邊的刑警低聲安撫兩句,刑警道:“你可以接電話。”
崔建:“我不高興,我不接了。除非能吃上一餐豐盛的海鮮飯,我才會考慮接電話。”時風你有病吧?不知道我已經進警局了,還一個勁的撥電話?當警方把手機還給自己,崔建就知道時風給自己打電話,也知道通話肯定會被竊聽,說不定有些人能順著電話線找到時風。
雖然崔建沒把時風當朋友,但也不想成為害死時風的人。
在崔建無理取鬨中,電話停止震動。為了方便崔建接電話,檢察官匆匆結束了審訊灰頭土臉的離開,警察把崔建送到臨時拘留所內。崔建一到臨時拘留所,就把電話租給隔壁的胖子,胖子想打電話串供被警察阻止,電話被塞回給崔建。
崔建幫胖子打電話:“叔叔,這是主觀犯罪,你並不知道偷吃你外賣的人會因為雞蛋過敏,那你就無罪。如果你知道,那就是有罪。你不需要證明你知道不知道……彆客氣,我們當保鏢第一件事就是學法和守法。沒必要自責,壞人哪怕隻偷你一根頭發,你也有理由弄死他。”
胖子連連點頭,舉大拇指。他叔叔身體不便,外賣經常被鄰居偷吃,於是兩人合謀想給鄰居一個教訓,但不是專業人士沒有控製劑量的能力,導致一名鄰居腎臟嚴重受損而被摘除。點外賣的胖子在第一時間被警方控製。
這也就是遇見了無法無天的崔建。還是那句話,你敢動我一下,我就敢弄死你。這些處理原則結合起來就是:不以善小而不為,不以惡小而為之。
不要因為彆人對你的善意太小而不進行回應。不要因為彆人對你的惡意太小而放過人家。至於對方可憐與否,那是量刑標準,不是定罪標準。
事情並非非黑即白,崔建去過不少窮困國家,為了了解學習當地美食當過臨時工,遇見過因為餓肚子而盜竊的人,這類人即使惡語相向,崔建也不會和他們計較。當然,對方如果升級到動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。
白齊等人也看出來了,崔建在出來之前不可能接電話。於是在被羈押24小時後,崔建獲釋離開了警局。當然殺人的配槍等作為證物全部被留在了警局。這一天,電話不間斷的響起,刑警嘗試接電話,對方一聽聲音就掛斷。因為定位時間太短,一直無法確定對方撥打電話的地點,每次通話的信號塔都不同,顯然打電話的人一直在移動。
崔建也腦殼疼,他本來和這件事沒有關係,因為時風的原因,大家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。一方麵他想公開和時風對話,告訴時風自己不管他的事。一方麵又覺得時風對自己還行,他能向自己求助,把自己列為緊急聯係人,說明他真沒有其他可信任的人。這就屬於求救,對待求救,崔建要衡量和求救者關係與救助後的代價。
舉例來說,老婆孩子掉水裡,就算體力和水性不好,崔建也會下水一搏,這是作為父親和丈夫的責任。如果是五個孩子掉到水裡,撈起三個人後自己體力不支,崔建就不會再去救第四個人。
崔建上了端木的車,沒想到白齊也坐了上來。白齊三十多歲,個子一米七六,是那種高中生和大學生一見會叫大叔的人,作為一位大叔必須看起來有修養,帥氣,身材好,多金。否則隻能叫師傅。
端木沒想到有這樣外表的白齊會如此無賴,一時間愣了神,白齊在後座催道:“走啊。”
端木罵罵咧咧的開車。
白齊解釋道:“我也是好意。你也知道我執行隊有一些人不聽話,擔心惹出麻煩。”
崔建問:“什麼執行隊?”
白齊一怔,看端木:“你沒說?”
端木:“或許說了,或許沒說,我不在意。”
白齊道:“我是尼莫執行隊隊長,專殺七殺那種。”
崔建語氣有些不滿:“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。”這就是崔建完全代入角色的能力,如果開口恭維白齊,貶低七殺,那才會讓人生疑。保鏢崔建和很多圈內人都認為七殺不是好東西,但尼莫也好不到哪去,執行隊更沒什麼正義可言。三者比較,反倒是七殺更有風骨一些。
白齊攤攤手:“拿人錢財替人消災。”
端木:“錢是拿了,災呢?我老大可是說過,如果能把執行隊隊長給他,保證一年之內消滅三名七殺,三年之內搗毀七殺指揮中樞。”
白齊:“切,就是那連臉都不敢露的老大?摩薩德吧。”訛一下又不會懷孕。
端木神色一變,似乎被說中了,停頓一秒才笑道:“你才摩薩德,你全家都是摩薩德。”
崔建討厭這些虛無的表演和肮臟的戰術心態。d,來啊,提槍乾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