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晚,崔建帶雪櫻走了危險小巷,目的是讓雪櫻知道這條小巷的危險程度,以避免某天雪櫻腦子一抽走這條路。畢竟鬼才知道青少年的腦子是怎麼想的。
雪櫻對同學介紹崔建時,稱崔建是自己的表哥,最近住在自己家裡。崔建外形條件還是相當不錯的,惹得雪櫻幾位同學多看了幾眼。於是雪櫻就崔建各方麵條件不錯,為什麼沒有女朋友一事進行詢問。
崔建回答:關你屁事。
雪櫻:我同學似乎喜歡你。
崔建:關我屁事。
八卦雪櫻原地無能狂怒。
崔建注意地上的一個易拉罐,果不其然,雪櫻一腳就把易拉罐向垃圾桶邊,雪櫻傻嗬嗬樂道:“就差一點點。”
崔建想說:這種行為,這種聲音很容易招惹麻煩。
對麵走過來三個染發紋身年輕男子,雪櫻下意識的後退到崔建身邊。這類男性的眼神沒有任何禮貌,他們看弱者的眼神帶著挑釁,以獲取高人一等的成就感。如果遇見極品,即使在雪櫻身邊有強壯男性陪同下,他們也會上前挑釁。主要一個原因,他們將自己的舒適區域認作自己的地盤,並且很少考慮對方是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人,因為他們遇見的大都是自己能欺負的人。
小巷道路不寬,雪櫻走在崔建的右邊,三男子靠左邊走,但又一字排開。這麼走下去,崔建的左肩膀會和一名男子的左肩膀撞上。因此在這五人中,必須要有一個人避讓,做出妥協的讓步。
最後崔建避讓了,側身讓過。原因很多,他不和小鬼們計較,其次也是擔心小鬼事後找雪櫻麻煩。雖然有殺人執照,但不適合這個場景。如果對方提了刀那就另當彆論。
雙方錯身過去,雪櫻找了個話題,問:“你就不當心歹徒會到學院攻擊我?”
崔建:“基本上不太可能,攻擊雲貴的歹徒,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攻擊目標。不如我們賭一賭,雲貴下次被砍的是小手臂,還是其他部位。”
“你這麼說太惡心了。”
崔建溫和道:“小妹妹,你現在可能也是惡心中的一環,否則我就不會來接你。”伸手把雪櫻拉過來,抬腿踹在醉酒男子的下身。這男子在十米外就盯上雪櫻,把兩分醉意表現出七分醉意,打算趁錯身而過時,發酒瘋抱住雪櫻。如果崔建製止打傷他,說不定可以訛一筆錢。不給?就去單位和學校鬨。畢竟雙方的時間成本不一樣。
醉漢萬萬沒想到,人家一招就把自己廢了,連哭嚎責罵的力氣都沒有,一口氣險些喘不上來。
崔建鼓勵道:“去踩一腳。”
雪櫻:“不要吧。”
崔建:“那走吧。”算了,雪櫻也沒必要接受街頭心理培訓。
雪櫻道:“你認識我二舅嗎?”
崔建:“就是他聘請的我。”雲馨月排名老三。
雪櫻道:“據說我這二舅很厲害,沒有他擺不平的事。我媽卻說我外公討厭我二舅,根本不讓二舅插手家族中重要產業,一早就把二舅排在繼承人之外。”
崔建:“為什麼討厭?”
雪櫻道:“我外公認為我二舅寡情。他如果成為當家人,我外公的其他子孫基本上沒有好下場。聽我姐說,我二舅做事公正,眼睛容不得沙子,殺戮果斷,讓外公都怕他幾分。前二舅媽因為誤會暴怒打了醫生和護士,二舅讓她道歉並且賠償。前二舅媽是大小姐,從小嬌生慣養,不僅不同意,還向外公和她娘家告狀。我二舅以她不明事理,沒有當擔,不配成為自己妻子為理由提出離婚,誰勸都沒用,任憑我前二舅媽哭鬨認錯,鐵了心硬是把婚離了。”
崔建:“聽起來你二舅是實用主義者。”
雪櫻:“不知道,我們和神國雲家接觸的很少。我在小學畢業後才去了一趟神國,見了我外公一麵。我姐說,大舅才是我外公中意的接班人,他有管理集團的能力,對待下屬寬和。特彆是因為私下接濟我母親一事,被我外公認定他是有一個有情有義的人,他當家後必然不會虧待雲家人。”
雪櫻:“可惜,物極必反,對自己人太有情有義,才縱容出雲貴。”
說話間,通過迪吧大門,各種胭脂香水的香味撲鼻而來,讓崔建很不舒服。迪吧外三五成群聚集著人,有工薪階層想放鬆一下的,有不良少年無處可去聚集在此的。再次可發現不少抗寒能力極強的女生。
雪櫻對這個場所並不畏懼與反感,如平常路過一般。
走出迪廳範圍,左拐又是一條巷子,這巷子出去就是梨花路。巷子的兩邊有不少店鋪,有紅燈店,也有燒烤店,蛋糕店等。相對來說也比較安靜。
一家蛋糕店外,一名戴口罩,身穿衝鋒衣的男子,站立在路邊店外,看櫃台擺放的蛋糕與麵包。
崔建快走一步,超過右邊的雪櫻,左手攔住雪櫻,右手摸上手槍。就連不知世事的雪櫻在此時也感覺到了殺意,以至於她乖乖的配合,一聲不吭。
看不清口罩男子的麵容,隻能看見一枚戒指被紅繩懸掛在脖頸上,戒指因為他彎腰看下一層麵包的動作而垂落在胸前。男子的左手插在口袋中,崔建無法確定他手上是不是有槍,所以他無法先發製人。
口罩男子似乎也知道這點,左手始終放在口袋,並且在口袋移動左手,似乎拿著槍對準十多米外的兩人。
崔建步伐不停,注視前方繼續前進,雙方距離越來越近。越接近口罩男,跟隨在崔建身後的雪櫻窒息感就越強烈。
距離三米,兩米,一米……
口罩男子用英文道:“老板,幫我拿兩個黑天鵝。”側臉似乎對雪櫻笑了一下。
挑釁的眼神落在崔建眼中,崔建停步,左走一步,道:“老板,我要三個黑天鵝。”雖然沒動手,但氣勢不能輸。
崔建話一出口,口罩男子當即如吃了蒼蠅般難受:你幼不幼稚?你兩個人,買三塊黑天鵝?不就是和自己抬杠嗎?
現在距離太近,口罩男不敢動手,開槍打不了崔建的頭部,就得麵對崔建的反撲。瀕臨死亡的野獸反撲最為致命。
老板不懂英文,看口罩男子道:“對不起,我不會英文。”
崔建幫口罩男翻譯:“他問,你賣的是屎嗎?”
口罩男子點頭,指黑天鵝蛋糕,表示沒錯。
老板一指口罩男,當即破口大罵,口罩男當即懵圈,氣氛不對啊?老板一邊揮手一邊道:“你滾開,滾,走開。”見口罩男子沒動,拿了掃把走出店外,口罩男子隻能投降走人,落下一個眼神給崔建,你給我等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