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蘭正在美容院做頭發,躺在按摩椅上,笑著說道:
“上次那個溫家大小姐,還親自過來送車呢,靜靜,你還沒看過我家的勞斯萊斯吧,下回我和昌茂到青州找你玩去。”
“你說你,過年也不登我家的門,還當不當我是閨蜜……”
陳蘭在電話裡數落了喬靜一頓。
擱以前,她肯定不敢。
現在家裡有錢了,她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,說話都有底氣了。
“最近比較忙,下次你和昌茂來青州,我做東!”
喬靜在尷尬中掛斷電話,輕輕歎了口氣。
她哪裡是不去啊,近兩個月她都在想辦法籌錢呢。
身邊,許景山漸漸瞪大眼睛,“古藥方……難道是溫老八十大壽那天,小塵送的那張古藥方?”
“應該是。”喬靜頷首。
她想起那天的壽宴上。
寧塵拿出一張古藥方送給溫老爺子當壽禮,被滿桌的人嘲笑。
而林驕陽送出的價值八百萬的長白山野人參,榮獲最貴壽禮頭銜。
現在看來,八百萬在一個多億麵前,算得了什麼呢?
“那小塵為什麼說謊?”
許景山臉色複雜,“不想借我錢嗎,他可以直說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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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從某種程度上來說,小塵這也屬於中彩票。”喬靜解釋道。
“真是走運!”許景山露出一個無奈又自嘲的笑容,“打拚了一輩子,到頭來還要向一個晚輩借錢,唉,造孽啊。”
“不過說實在的,靜靜,我覺得寧塵這小子手裡應該還有錢,你再問問你閨蜜,讓她兒子再借點給我們,大不了算利息,我們又不是不還。”
“這……”
喬靜臉上透出難色。
她有點開不了口。
但為了許氏集團,她又不得不開口。
就在這時,偷聽了很久的許舒顏,突然衝進臥室,紅著眼睛說道:“媽,彆借了,我有辦法籌到錢!”
“你?”
夫妻倆對視一眼,誰也不信。
許舒顏就是個大學生,吞金獸,能怎麼籌錢?
而且還是短期內。
難道,女兒想……
許景山想到某種可能性,倏然起身,“舒顏!你不要亂做決定,爸爸還沒有困難到那一步!”
“爸,你……你你瞎想什麼呢?”
許舒顏反應過來,鬨了個大臉紅,“我是想問林家借錢。”
“林家?”許景山一怔,“林驕陽?”
“嗯。”
許舒顏驕傲地揚起天鵝頸,“林驕陽正在追求我,隻要我答應當他女朋友,不怕他不借給我。”
“這……”
許景山又猶豫了,“這能行嗎?乖女兒,你可彆為了爸爸太委屈自己,集團的資金缺口還有整整一個億呢,林驕陽他能借嗎?你們隻是談戀愛,又沒結婚。”
“放心吧,爸,林驕陽可喜歡我了,他說願意為了我做一切事。”
從未談過戀愛的許舒顏,認為自己碰到了童話中的白馬王子。
她眼眸中帶著期盼和一點點驕傲,說道:
“我上次試探了一下,他說可以借,他可有錢了,手上幾十億閒散資金,借一億給我們,沒問題的。”
“大不了我先和他訂婚,等畢業了再和他結婚。”
許景山大喜,激動得抱住女兒,淚眼朦朧:“真的嗎?乖女兒,你太棒了!”
喬靜卻在一旁暗暗擔憂。
女兒的戀情進展得太快了,而且還摻雜了金錢的銅臭味,以及一絲報複寧塵的意思。
她本能地覺得,不靠譜!
但丈夫為了集團,已經把身邊能借的都借了個遍,私人資產賣的賣,抵押的抵押,這最後一個億,已經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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