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習慣還是多年之後他才養成的。
因為那個時候單位有紀律丟槍是很嚴重的事情。
所以沒什麼事兒,大家都把槍放在單位裡。
就因為這個?陳青峰現在還是不習慣帶槍出來。
但這一次他有些後悔了。
陳青峰拿起枯枝和對方手中的鐵棍打在了一起,他手上的木頭已經腐朽了,立刻就斷成了兩截。
而直到此時,陳青峰才看到,凶手真正的麵容。
這是一個放在人堆裡根本不顯眼的家夥,看起來人又乾又瘦,皮膚也不是很飽滿,臉皮緊緊的貼在腮幫子上,下巴上留著山羊胡,頭上戴著一頂雷鋒帽。
“放下你的武器……”
“你……放……放……屁!”
對方說話結結巴巴,可明顯情緒很激動。
這家夥手上沾了好幾條人命,不像是那種沒殺過人的人下手會有猶豫。
陳青峰知道這樣的人,通常下手毫無餘地,每一招都是奔著傷人命來的。
社會上那些咋咋呼呼的人,通常沒什麼大本事,隻能靠說一些狠話來吸引彆人,讓彆人以為他很厲害,可真正手上沾過人命的人,陳青峰遇到過不少,這些人隻要從他身邊一過,他就能感覺到,因為這種人的氣息不一樣。
他們通常是內斂的,殺人越多越是如此。
此時眼前的這個家夥就是這樣。
這家夥砸吧,砸吧嘴!然後突然掄起鐵棍,朝著陳青峰撲了過來。
陳青峰在部隊學的功夫隻有黑龍18式。
這些招式招招都是奔著要害去的,他躲開了對方的一擊,隨後一拳打在了對方的太陽穴上。
不過這一拳卻沒有發揮什麼用,因為拳頭打在了厚厚的皮帽子上。
“嗯,我……我本來……腦……腦子就不好使,你……你還專打我的頭……頭,我……我要……廢廢廢……了你!”
“放下你手中的武器,你想通過吃彆人的腦子,讓自己改掉口吃的毛病,彆做夢了!”
“啊……我就……討厭……你們這些是……說話……話利索的……我最討厭……人……家說……”
陳青峰不等他話說完,腳尖兒點著腳下的一坨白雪,突然飛起一腳,雪就砸在了對方的臉上,就在這一瞬間,陳青峰抓住機會,一個掃堂腿把對方踢倒在地,隨後就跟對方扭打在了一起。
陳青峰,用雙手爭奪鐵棍,那家夥也被陳青峰這突如其來的舉動,摁在了地上。
當初陳青峰在京城抓草上飛的時候,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,那就是遇到比他身材矮小的人,他最好能夠把對方控製在地麵上。
陳青峰雖然沒有學過柔道,可在他退休的那個年紀,多少也了解過一些。
於是他就努力的想要鎖住對方的脖子。
那家夥毫無下限,一個勁兒的用拳頭砸陳青峰的肋部,那正是陳青峰受傷的地方。
陳青峰忍著疼痛,突然一個翻身,把對方送到了自己的前麵,然後他用雙手。裸絞住對方的脖子,緊接著陳青峰大吼一聲,用儘了力氣,突然間他就覺得自己身前的身子往下一沉,陳青峰這才鬆手!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陳清風大口大口的呼吸著,然後伸手探了一探,被自己抓住的這個食腦惡魔的鼻息,發現還有氣兒,這才終於放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