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青峰聽了暗自點頭。
其實有的時候犯罪率升高,和公安沒有直接的關係。
陳青峰是在南方待過的。
他親眼見識過那種滬上的跳蚤市場,倒賣各種票證煙酒。
如果這些人有一份自己的工作,恐怕出來乾這個的就會大大的減少。
以前內參上也介紹過。
很多人員剛回城之後,意外的發現,浙省金華一帶的糧票價格比較便宜,於是就去金華大量的收購糧票,然後帶到浙省其他的省市去販賣。
這是南方人搞錢的路子。
而在北方,風格就變成了類似鋼管隊這樣的組織。
甚至有可能都沒有這個組織。
幾個青年弄一段鋼管上街攔路搶劫,一說起來我們就是鋼管隊的。普通老實巴交的群眾,一聽對方人多事大,自然也不敢惹事兒。錢不太多的話,給也就給了。
畢竟命是自己的。
但很明顯老毛的案子成了大家心裡的一顆刺。
回來之後,山塘市公安局的領導把陳青峰請到了辦公室,詢問起情況之後,便安排了一個叫做孫運良的人,這幾天陪著他一起工作。
“報告……”
“進來吧!陳同誌,這位是孫運良同誌,老孫,這位是陳青峰……”
“陳青峰,難不成是去年,親手抓獲關東二王,那兩個通緝犯的那位同誌!”
局裡的領導一聽也看向了陳青峰,陳青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沒有回答。
“真的是你啊!省裡還真重視我們出了這樣的事情,我們慚愧啊!陳同誌,這次歡迎你來指導我們工作!”
“不敢當,不敢當!其實我這次來還有另外一個案子要調查,我們查到一條線索,之前哈鬆市公安局在過年之前發現了一起謀殺案,死者一共兩人,他們之前是哈鬆市的服刑人員,刑滿釋放之後,從事著一些不法生意,目前案子還沒破,不過我們查到一條,兩人服刑期間,同監獄裡有一個叫喬海山的犯人,那家夥就是山塘人……”
“喬海山?”
“你聽過這個名字嗎?”
“好像有點印象,讓我想想……”
孫運良回憶了一陣,突然恍然大悟的想了起來。
“我想起來了,這個喬海山,流傳於關外和山塘之間,說起來算是個能人!”
“能人?”
“這家夥以前在煤礦公司工作,後來參加遠洋運輸公司的選拔,因為水性好,就去遠洋貨輪上當了水手!”
“水手?”
“這家夥腦子活,據說是發現了國外那邊好多人丟掉不要的電器。他直接就走私回來了,那時候國內一台進口電視要賣多少錢,最瘋狂的時候,他一趟船能裝回來100多台電視,關鍵是這家夥還挺能鼓動人的,同船的那些船長,還有其他的水手全都參與了進來,最後整個犯罪網絡被我們打掉了,後來聽說這家夥在關外也犯了事兒,後來就被哈鬆市公安局抓獲了,我們那個時候還派人過去協助他們調查!所以這件事我有點印象!”
“喬海生是乾走私的!”
“嗯!”
陳青峰倒是真沒想到,這個喬海生居然這麼有能耐。
走私這一行利潤大,同時也就意味著要是沒點手段,恐怕難免會被彆人黑吃黑。
而喬海生偏偏還是山塘人。
看來自己現在麵對的就是一個犯罪團夥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