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外麵圍滿了人。
陳青峰和張慶祿看著周圍的人,於是就隨口說道:
“都散了吧,散了吧!彆看了,沒什麼大事兒,就是帶回去教育教育!行了行了!”
周公子感激的看了陳青峰一眼。
作為廠長的公子,今天鬨出這麼大的事情,他在這個廠算是抬不起頭了。
這年頭投機倒把可是可大可小的事情。
被抓住了,那就都是大事兒。
沒抓住的那就是賺錢,有本事發大財了。
總之國人向來是這樣,以結果為導向。
成王敗寇,一向如此。
兩個人把他帶到了廠子外邊。
隨後陳青峰拉著他走進小巷子。
“我跟你說,你賣白糖的事情我們不管,有一件事兒,我們尋著線索找到你這裡,你的白糖都賣給誰了?”
“這個……這可就多了,我都是偷著賣的,廠裡有好多沒結婚的,那麼多白糖,大家都想著換點錢,我就是幫大家做點好事,畢竟我爹那個位置,以前我也認識一些人,市裡麵鋼廠,還有其他一些廠子的,廠長的孩子我都認識,我就讓他們幫著賣了一些!真沒有多少!”
陳青峰拿出那張紙條。
然後問道:
“這東西你有印象嗎?”
“這個,這不是我們廠的信紙嗎?”
“這個角是隨手撕下來的,我問你有印象沒有?”
周公子努力的回憶一下,最後搖了搖頭。
於是陳青峰換了一個問法。
“我問問你,有沒有人一次性買了很多白糖?”
“這個!唉,你彆說,你要這麼說,我好像想起來了!我在鋼鐵廠的那個哥們,有一次找我買了30斤,我當時都覺得那家夥是不是有毛病?”
“30斤?”
“對!我想起來了,白糖,我買回來的時候都是一包一包的,有的給錢了,有的沒給錢,我當時就是拿我們廠的信紙記下來的,發給誰也是這樣,反正糖都到了我的手裡,我在家就隨手那麼一稱,夠數了,我就寫個條,上麵記著往哪個廠送!”
“原來是這樣?”
“對,我記得很清楚,鋼廠一共要了50斤白糖,一開始隻要了20斤,後來,又說再要30斤!我以為得分成半斤半斤那樣,結果人家說不用這30斤都是一個人買?”
“知道買家是誰嗎?”
“不知道!我那個哥們兒讓我自己騎著車把糖送到火車站附近工人新村去!”
你是不知道,當時我騎著車馱著那袋子糖,我生怕是彆人給我下的套。
結果到那之後,那家夥給錢給的還挺痛快!
“你說你是在鋼鐵廠的哥們兒幫你聯係的?他叫什麼?幫我們把他約出來!”
“沒……沒問題!”
周公子是咬著牙說的。
陳青峰看他還算配合,於是就給他解開了手銬。
“跟我們回公安局,把你剛才說的這些事情再彙報一遍!”
“唉,兄弟,我能不能問一下我投機倒把那檔的事兒!”
“我跟你說了,我要查的是彆的案子,你賣白糖的事兒我不關心,而且經濟類的案件現在上麵沒有定,總之,就這樣吧!你老實配合我們的工作,我們是有優待政策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