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醫和法警分彆上前,確認死亡情況。
然後就是把屍體交給死者的家屬,有的則直接被帶走。
很快看熱鬨的人群就散了去。
畢竟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,沒有人再相信什麼人血饅頭之類的東西了。
很快天色暗淡下來,空蕩蕩的法場,隻傳來了一陣陣烏鴉的叫聲,而地上的零星血跡,則提醒著這裡剛剛經曆過什麼?
此時,一個身影踉踉蹌蹌的來到了,然後他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隻手帕,接著把那些石子小心的包好。
回到了山上之後,他挖了個坑,把那些石子埋到了坑裡,接著填土,堆成了一個墳包。
緊接著,他從懷裡掏出了厚厚一遝的黃紙,一張一張的點燃了,火光照耀著他的臉孔。
這個人瘦得出奇,甚至已經脫了相了,他滿臉大胡子,看起來差不多得有四五十歲。
身上則穿著一件打著補丁的中山裝。
但如果此時陳青峰在場的話,一定會驚訝地叫出來。
這個人不是賀紅兵又是誰?
“兄弟!大哥來送你上路了……你的仇大哥今晚就幫你報了!”
深夜時分,製藥二廠的宿舍這邊。
一對夫妻剛剛睡下,床頭鮮紅的喜字在月光的照耀下,看起來格外的溫馨。
此時宿舍的房門正在緩緩的轉動,接著突然彈開,慢慢的推開了一道小縫。
月光下一個人影慢慢的出現在了床邊,緊接著他猛的朝床上撲去。
突然之間房間裡傳來了一聲喧嘩。
然後就是聲音被悶在嘴裡的那種叫聲。
突然血光四濺,一道血跡噴濺在了牆頭的喜字上。
緊接著房間陷入了鬼一般的安靜。
雖然這裡是宿舍區,但剛剛新婚的小夫妻大半夜的發出點動靜來,隻會引起隔壁鄰居會心一笑。
搞不好第2天還想著上班的時候調侃一下對方。
不過隨著房門緩緩的關上,屋子裡靜的可怕,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了。
一個身影慢慢的從宿舍樓走了下來。
接著他披上放在樓下一輛自行車上的雨衣,推著車,翻身一躍騎在車上,然後逃離了現場。
第2天,早晨發現情況不對的鄰居,看見門口留下了幾滴血跡,於是立刻推門,結果發現了慘死在床上的那對夫妻,緊接著附近的派出所就派來了公安同誌。
很快,石門市公安局也知道了這件事。
一時之間製藥二廠議論紛紛。
“聽說那女的就是非得跟人家鬨分手,最後害的那個人去殺人的那個?”
“哎呀,我聽說屋子裡麵全都被血給染紅了,死的真慘呀,不會是他以前的那個對象冤魂索命吧!”
“不會的,不是說都拉到城外槍斃了嗎?”
“這都是報應啊!當初跟人家好,結果沒房子就轉頭嫁給了彆人,這種女的有這種下場也不奇怪!”
“彆說了!弄的怪害怕的,我估計住在這棟樓裡的人都沒想到,他們昨天晚上隔壁居然死人了!”
外麵圍觀的群眾眾說紛紜,而此時在房間裡,負責案件的調查人員正在采集著指紋和足印!
凶手殺人的手段極其殘忍,而且手法極其伶俐,其實第1刀就致命了,但他下手狠辣,男的身上又補了三刀,女的身上則中了十幾刀。
從手法來看,凶手顯然是個慣犯。
而且殺人之後從容不迫的從這裡邁著腳步離開了,甚至周圍的人一點都不知情。
帶著血的腳印一直蔓延到了樓下,然後留下了一道自行車的痕跡。
這之後就再也追查不到了。
不過從現場的情況來看,房間裡一些財物被搶走了,雖然聽說死者和之前被槍斃的爆炸案凶手王新剛有點關係,但石門市警方還是暫時把這起案件當做了入室搶劫殺人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