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台電視,這年頭要是拿這東西來求人,沒有辦不成的事兒。
“你說真的?”
“騙你小狗!”
……
“那行,我就再努力努力,幫你爭取爭取,行不行的,也算對得起兄弟你了!”
……
此時同事家的事情,海達木不知道,但是,從他回到家之後就一直呆坐在火爐旁,似乎想著心事。
他的妻子正忙碌著做著晚飯。
“醫生說,再過幾天,我就得住院待產了,上一次寨子裡的姐妹來看我都說你有本事,說咱們寨子你是第一個能在供銷社工作的!”
海達木沒有回答,愣愣的看著火苗!
“你聽到我說了嗎?”
“啊,什麼……”
他魂不守舍的看向了阿依娜,然後用火鉤子捅了捅爐火,接著阿依娜就把一鍋食物架在了爐火上,食物煮在鍋裡邊煮邊吃。
不過海達木卻好像一個木頭一樣,一晚上都不怎麼說話。
夜晚明亮的月亮掛在柳樹的枝頭,屋子裡也逐漸安靜了下來。
濕熱的天氣讓海達木渾身瘙癢難耐。
他起身,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外邊,然後走到廚房灶台旁,用手拿出了一塊活動的磚頭,接著從裡麵拿出了一個油布包。
打開之後,裡麵是一把明晃晃的槍!還有一捆少見的港幣。
……
他慢慢的撫摸著槍,看了一下,心裡安定了一些。
然後又從港幣裡抽出了一部分。
想了想還是放回去了。
看著明亮的月光,賀紅斌知道自已的好日子要到頭了,不過他還有最後一次希望,那就是希望阿依娜的兄長能幫自已偽造一份簡曆,證明自已從小就是在寨子裡長大的。
他在腦海中把自已的身份又重新過了一遍,然後聯想著認識這對兄妹經曆的事情,許久之後,他把油紙包又塞回去,然後把磚頭重新塞好。
不到萬不得已,他不想放棄現在的生活。
因為這一切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。
還有阿依娜肚子裡未出生的孩子。
這一關他必須熬過去,無論如何他都必須熬過去,他必須是海達木!
相到這裡賀紅斌又回到了臥室,躺在床上。
第2天早上,兩人吃著烤番薯,賀紅斌從火堆裡扒出了兩個雞蛋,然後送到了阿依娜的麵前。
“你吃吧!”
“阿哥,你也吃一個吧,我吃了就是吐,全都浪費了!”
“浪費也得吃,那個,昨天公安局的同誌來我們單位,問我履曆的事情,這兩天我可能得回一趟寨子,能不能跟你阿哥說說,我以前的事情不要告訴那些人!”
“嗯……你以前的事情?那我哥過來之後我跟他說一下,讓他跟公安同誌解釋!”
“嗯!對了,昨天回來的時候,我看有賣虎頭帽的,要不要提前買一個回來!”
“都不知道是男孩女孩,你買回來萬一買錯了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