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時分,外麵的天氣格外的冷。
陳青峰此時身上揣著槍,他守在裁縫鋪外麵,剛才裁縫鋪的燈亮起來了,陳青峰看到了一個女人站在窗前的剪影。
在燈光的映襯下,那個女人褪去了外麵的衣服,然後一起一伏的,好像是用熱水在洗頭。
陳青峰看了一下周圍,因為天冷的緣故,此時外麵的人也逐漸少了。
不過遠處有人圍著幾個火堆,正聊著天喝著酒。
整個興平鎮透露著一種悠閒而愜意的感覺。
陳青峰為什麼要把自已的同誌支走?因為一來人多目標大。
二來,這種行動,陳青峰習慣一個人獨來獨往。
捕俘手一般都是個人行動,陳青峰在這方麵有經驗。
而龍安民晚上來這種地方總不會帶著很多人。
就在陳青峰以為今天晚上要白等的時候,晚上9點多,一輛北京吉普,突然停在了裁縫鋪門前。
從吉普上下來幾個人?陳青峰看到有人扶著一個醉醺醺的腳步,蹣跚的男人。
緊接著有人來到門前敲門。
樓上的剪影遲疑了一下,隨後下來打開門,陳青峰就看見一個女人把這些人讓了進去。
大概過了有十幾二十分鐘。
這些人全都退了出來。
然後陳青峰就看到2樓,在燈光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撕扯的畫麵。
陳青峰知道時機到了。
他扔掉手中的煙頭。
然後左右環顧了一番,隨後加快腳步,慢慢的靠近了裁縫鋪。
緊接著他先是朝院子裡扔了個小石頭。
果然裡麵傳來了一陣狗叫。
陳青峰遲疑了一下,然後從身上取下來繩索。
他小心的看著樓上的燈光。
緊接著,他猛的一個翻身,然後腳步輕輕的落在地上,隻見他看見那隻狗,然後上去死死的摁住,直接用手擰斷了狗的脖子。
養在院子裡的是一隻大狼狗,可惜在陳青峰麵前,連最後的哀嚎都發不出來。
溫暖的狗皮,讓陳青峰已經凍麻的雙手恢複了一些知覺。
不過此時陳青峰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裁縫鋪一樓對著正門口後麵的院子有個後門。
陳青峰觀察了一下,這裡是個廚房。
裡麵擺著鍋碗瓢盆,還有一個大灶台。
陳青峰試了試後麵的門推不開,但窗戶上有一道小縫。
陳青峰慢慢的把手伸進去,然後把窗戶開始拽開。
窗子中間夾著鋼筋,陳青峰試了試,發現鋼筋很結實,他環顧四周找了個木棍,接著把自已身上的那件中山裝脫了下來,纏在了鋼筋上,隨後用木棍絞動著自已的衣服。
很快鋼筋就露出了一個空隙,陳青峰看了看。鋼筋是穿進木頭槽裡的,並沒有直接打通下去,變形之後,陳青峰就可以把中間的鋼筋取下來。
這東西做的不是那麼精細,但也能起一定的防禦措施,陳青峰摘下了鋼筋,然後便鑽了進去,接著他輕手輕腳的打開廚房的門,小心的拿出槍來護住自已的前身,然後貼著牆壁,一步一步的朝著2樓的方向走去。
越是往上走,陳青峰就越能聽到樓上那對男女發出的讓人難以啟齒的聲音。
他慢慢的踩著木質的樓梯,終於來到了二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