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概在五年前,那個時候還剛剛開始嚴打,這個崔學軍因為一起奸殺被抓進來,然後迅速的判了刑,後來就一直關在我們監獄!”
“奸殺案?如果是那個時候的話,案子應該是……”
陳青峰有話沒說出來,那個時候要求從重從嚴的打擊犯罪分子。
如果是犯了這麼大的案子,按理說早就死刑立即執行了。
可偏偏那個叫崔學軍的在刑偵監獄服刑。
這件事兒就很值得了解了。
“具體的案情,我一會兒再跟您說,我自從到了邢州監獄之後,這個叫崔學軍的,幾乎天天說自己是冤枉的,其實這樣的服刑人員在我們那裡也很多,但剛進來的第一年是這種情況,我們都能理解,畢竟都在幻想著能夠躲避製裁,抗拒懲罰。但是這個崔學軍進來已經五年了,每次問到案子,他還是堅持自己是無罪的,所以一天刑期都減不了……”
聽到這句話。
陳青峰一時間有些懷疑了。
“那崔學軍當初的那些案子呢?”
“這是我抄寫的一份案件的詳細情況,還有當初,案子的一些關於崔學軍本人的具體回憶,我把這些材料給您留在這兒……”
對方說完,從自己隨身攜帶的行李裡拿出了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。
陳青峰瞥了一眼,發現行李裡還有被子。
看得出來,這位同誌來這邊應該是舍不得住旅館,所以連被子都帶來了。
陳青峰接過來,然後仔細的看著這份用工整的字跡抄寫的案件情況。
案件的細節很長。
不過在原始的記載中,屍體就是在一片花叢中被發現的。
案件發生在嚴打開始之前,當時是邢州市郊的一個村莊,崔學軍和本村的一位女青年。平時互有好感。
當時兩個人在一個生產大隊。
所以接觸的比較頻繁。
後來案子發生了,崔學軍也就被當成了第一嫌疑人。
死者遇害的時候體內殘餘有犯罪嫌疑人的體液。
經過化驗和崔學軍的血型一致。
而且按照生產隊其他人的回憶。
案發時,崔學軍當天晚上並沒有住在家裡。按照他自己的說法,當時他正在瓜地裡看瓜。
不過這件事兒也不能得到證實。
……
陳青峰看著這份筆錄。
而那位鄭同誌則看著他。
不過,就在陳青峰聚精會神的時候,那位鄭同誌手上拿著的水杯突然掉在地上。
嚇得周圍人一跳。
然後陳青峰猛然間看見那位同誌側著頭歪坐在椅子上。
“老鄭!”
陳青峰碰了碰對方。
對方沒有反應。
他又輕輕的推了推,結果這位鄭同誌突然身子一歪,陳青峰見狀,連忙抱住了對方。
“怎麼了?老陳?”
“快送醫院,他好像昏過去了!”
陳青峰說了一句,連忙抱起對方就朝樓下跑。
而與此同時,宋紅軍也連忙跟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