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他這樣的評價,謝遙臣就了然,猜到趙旻的情況不會好到哪裡去,那就怪不得柳舒這麼著急了。
他這個三弟,找他一向沒什麼好事,估計又是想讓他幫忙偷解毒的藥。
“不見。”他直接對外麵的福寶說,“就說我困得很,沒時間。”
外麵的柳舒等了半天,得到這麼一個回答,頓時氣憤。
如果謝遙臣說自己忙還可信,畢竟是做下人的,但他這會兒可是在太子的院子!這有他睡覺的地嗎?
柳舒覺得謝遙臣是在敷衍自己,覺得他也太不講兄弟情分,生氣地轉身走了。
被柳舒腹誹在這沒有睡覺的地的謝遙臣,此時睡在太子的床上,躺在太子的懷裡,還沒有起來。
他動了一下,歎氣說:“腰疼。”
趙翊手覆了上去,低聲說:“為夫給你揉揉。”
這個自稱,讓謝遙臣耳朵一熱。
明明都是過了一輩子的老夫老夫了,但他還總是被這人撩得臉紅心跳。
揉著揉著,趙翊呼吸又重了起來。
謝遙臣及時地拉住他手,“今天我想出去透透氣。”
趙翊有些失望地克製住。
但他心情不好,不舍得折騰謝遙臣,自然就要去折騰彆人了。
於是一個時辰後,在屋子裡養傷的趙旻被叫了出來。
驚風傳達了趙翊的命令——
“太子殿下說,聽聞吳王爺誇讚過世子騎射功夫不錯,所以今日想見識一下。”
趙旻和柳舒齊齊變了臉色。
柳舒神色隱隱有些焦急。
這幾天莊子上的人隻給他們治療內外傷的藥,可以製作解毒劑的天山雪蓮連個影子都看不見,還不讓他們接近藥房!
毒一日不解,趙旻的傷就一日不能愈合,所以現在傷口壓根還沒長好,怎麼能做騎馬射箭這種劇烈的動作?
他沒忍住開口:“驚風大人,世子的傷——”
“世子的傷難道還沒好嗎?”驚風撫摸著手中的羽箭,“我聽下麵人說,這幾日給世子這邊拿的都是最好的藥,按理來說,那點傷勢,應該好得差不多了才對。”
趙旻忙攔住柳舒,“的確是好得差不多了,太子殿下想見識我的本領,是我的榮幸,我這就過去。”
一刻鐘後,兩人跟隨驚風到了趙翊麵前。
這裡是莊子的馬場,趙翊漫不經心地坐著,通身的威儀和壓迫感。
他身上的外袍還是像以往一樣隨意地披在身上,卻沒再露出身體部位來。
——主要是他的太子妃不高興了,似乎不喜歡他被人看。
加上今天他胸膛上有不少痕跡,都是謝遙臣留下的,他也不舍得給彆人瞧見,於是太子殿下今天難得衣冠齊整了些。
柳舒跟著趙旻拜見,期間悄悄一抬頭,隨即驚愕地睜圓了眼睛。
他看見了謝遙臣,不僅穿著華貴的衣裳,位置竟然還親密地挨在太子身邊!
他二哥……不是來這裡當下人的嗎?
趙旻也注意到了謝遙臣,見他竟然和太子平起平坐,一時間心中驚愕難言。
這人是誰?從哪裡冒出來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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