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後娘娘回京那天,我早早守在城門口,親眼看見了人!”
“嘖嘖,我就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,怪不得我們陛下隻要他一個呢!那句話怎麼說的?弱水三千,隻打一桶喝……”
客人發出大笑聲,“什麼打一桶,那叫弱水三千,隻取一瓢!”
沒人發現街角的柳舒,就是看見了目光也不會停留。
隻不過一個穿著普普通通、長相普普通通、氣質也普普通通的普通人罷了,在這世間隨處可見,並沒有什麼特彆的,沒有人會為他駐足。
良久,柳舒轉身,邁著一瘸一拐的腳,往昏暗的小巷中走去了。
——當初劉巍記恨他當場指控他殺人的無情,養好傷後逃出來,打斷了他一條腿。
他走著走著,進了一個普普通通的房子。
聽到他進門的動靜,裡麵傳來帶著咳嗽的罵聲:“去買個藥,怎麼現在才回來!我餓了,快給我弄吃的!”
聲音嘶啞又尖細,有些難聽。
這是曾經的安樂侯,他的親生父親。
當初被捅了一劍,又被閹了那裡,他雖撿回了一條命,一副身體卻也從此破敗了,隻能靠人伺候。
又因為再也做不了一個正常的男人,脾氣也逐漸刻薄古怪,對著柳舒不是打就是罵。
因為家裡早落魄了,已經買不起伺候的下人,於是什麼都隻能柳舒來做。
被折騰了這麼幾年,柳舒迅速地憔悴滄桑下去,一張原本俊秀的臉,早就看不見原先動人的影子。
而這樣麻木的、痛苦的日子,他可能餘生都要繼續過。
另一邊,陰暗潮濕的監牢裡。
劉巍至今也沒被問斬,似乎有人故意要他活著,讓他繼續過這樣生不如死的生活。
腿斷了,眼瞎了,半邊臉也是猙獰的痕跡,劉巍躺在臟臭的牢房裡,眼神比遲暮老人還要麻木。
他聽著獄卒談論剛剛大勝回朝的謝遙臣,談論正打馬遊街的狀元和探花,突然就有些恍惚。
狀元、探花,這是他多少年前的夢想。
他原本的人生,本該也走上這樣的道路。
可惜,人生不能走回頭路……
趙翊四十多歲的時候退位了,此時他身強體健,但皇帝陛下不願意繼續將時間浪費在那些國事上,他覺得他的時間寶貴,每一刻都該用來和謝遙臣在一起。
謝遙臣自然喜聞樂見。
兩人一起走遍天下,見識世間風光,偶爾會回京城去看望一下親人。
這一世趙翊七十多歲的時候去世,謝遙臣隨後也隨他而去。
已經滿頭華發的謝思卿和謝雲萊忍著悲痛,親自將他們送進皇陵。
兩人用的是一具雙人棺槨,這是趙翊還活著的時候親自讓人打造的,哪怕是死了,他也不想和謝遙臣分開。
已經離世的兩人雙手緊握,即使是在深埋地下的棺槨中,哪怕即將肉身化白骨,也緊緊牽著,永不分離。
……
脫離小世界的時候,謝遙臣恢複了下情緒,看著那團因為完成任務而獲得的巨大能量。
“統,有能量了,要聯係主係統嗎?”
00凶巴巴的:“你煩不煩!不想休息就快點選小世界!”
能量自動轉化成積分存儲起來。
謝遙臣笑出聲,在漫天飛舞的光球中隨手戳破一個。
“就這個,走吧。”
他迫不及待要去與他的愛人相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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