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白魚好像被他凶到了似的,可憐地瑟縮了一下。
“仙長,你好像很討厭我,是我做錯了什麼嗎?”
“難道是因為之前我被尊者當成您轉世的事嗎?可那也不是我故意的,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凡人,真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什麼人的轉……啊!!”
話還沒說完,謝遙臣就上前,對著他當胸就是一腳!
阮白魚慘叫一聲滾出去,勉強爬起身,心中怒不可遏,“你——”
聲音戛然而止。
因為冰寒的劍尖,抵在了他咽喉上!
劍柄握在謝遙臣手裡,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目露驚恐的人,好看的臉上一片冷煞之氣。
“誰給你的膽子,敢這麼和我說話?”
才壞了他的事,又在他麵前表演茶藝,這是真不想活了!
阮白魚後背滲出冷汗,咬牙道:“我這麼說話怎麼了?仙長是不是誤會了什麼——”
劍尖一送,脖子上頓時傳來痛感,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順著脖子流下,阮白魚滿臉驚恐,再次沒了聲。
這個謝遙臣真的會殺了他!!
:“我都說了,這裡是修真界!你的命比草還賤!你竟然還敢在謝遙臣麵前學白蓮當綠茶?是活得不耐煩了嗎?!”
阮白魚終於收起了自己的優越和自信,但要他就這麼對著謝遙臣求饒服軟,他做不到。
於是惶然的眼神就轉向了玄殷。
“尊者,救命……”
正好,這才是他今晚上的目標,謝遙臣性格這麼惡劣,倒是還幫了他了!
對方行事這麼肆無忌憚囂張跋扈,他不信玄殷一點意見都沒有!
“臣兒。”玄殷看著麵前紅衣少年瀟灑利落的身影,出聲,“放了他罷。”
阮白魚心中一喜,果然——
就聽玄殷接著道:“稍後問清楚發生何事,確有嫌疑,你再殺不遲。”
阮白魚錯愕。
阮白魚難以置信。
阮白魚在腦子裡罵罵咧咧:“有嫌疑就得死?不是說正道修士都憐愛天下蒼生嗎?!”
冷聲道:“如果今天拿劍抵著你的是彆人,玄殷的確可能會救下你,但我是不是和你說過,他很寶貝他徒弟?”
:“現在的情況,很顯然,在他心裡你的命並沒有他愛徒的心情重要。”
更彆說阮白魚又不是什麼很無辜的人,身上那麼多疑點!
謝遙臣看了地上的人一眼,冷笑一聲,還是聽從師尊的話,收回了劍。
陰惻惻地道:“說吧,這大半夜的,是在做什麼?”
阮白魚咬牙,沒理會他,又對著玄殷哭訴:“尊者,有人要殺我!求您救救我!”
一邊說還一邊往玄殷身邊爬,想要去拉玄殷的衣角。
“誰要殺你?”謝遙臣上前擋在師尊麵前,將還未入鞘的長劍“蹭”一下插在身前的土裡。
也就是阮白魚讓得快,不然此時恐怕已經痛失兩根手指。
阮白魚氣到幾近發抖,又在腦子裡尖叫:“我要殺了他,以後攻略了玄殷,我一定要讓玄殷殺了他!!”
“是他!”他哭著指向娑竭羅,“我隻是一個凡人而已,來到天衍劍宗這幾天,一直本本分分,對仙長們也十分恭敬,從沒招惹過誰……”
“也就是今天偏信了一些謠言,提了下謝遙臣仙長的名字而已,被這人聽見,不由分說就對我喊打喊殺!”
“求尊者幫我做主啊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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