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遙臣抬眸,看見了季子安。
作為主角攻,季子安當然生得人模狗樣,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,不知道他真麵目的很容易被騙過去。
此時他有些生氣,上來就質問道:“春紅是你抬進來的?”
“怎麼了?”謝遙臣冷淡反問,“主動給你納妾,你還不高興了?之前不是你在你娘麵前說,是我不允許你納嗎?”
季子安一噎,“但你好歹先和我商量……”
“商量什麼?”謝遙臣微笑,“你不是對男人不行嗎?現在給你找個女人,你生什麼氣?”
“更何況這事是你母親做主的,你來找我發什麼脾氣?”
說完,帶著青鬆就走。
季子安錯愕,一把抓住他,“你怎麼了?”
往日裡他回來,謝遙臣哪次不是情意綿綿地看他,哪怕被他斥責,心裡不高興,也會極力壓著自己的脾氣,今天是怎麼回事?
先讓春紅進門,現在又這麼反常!
季子安心頭莫名有些不安。
他收斂下自己的情緒,安撫道:“我不是衝你生氣,隻是我和你說過的,我不想納妾。”
“哪怕我對你還是……還是跨不過那道坎,但既然已經娶了你,我就隻願意要你一個。”
“現在你給我納個妾,算什麼?”
謝遙臣抽出自己的手,回頭看了眼。
也怪不得原主被吃得死死的,有相貌,有才華,還會哄人,誰能想到這個男人隻是貪圖他的家世,同時把他當薑扶的擋箭牌呢?
原主雖然說是個紈絝,但去花樓連女人的手都不敢碰,又被家人寵著,還是太單純了。
哂笑一聲,他心裡想著魏洵的事,懶得和季子安廢話,直接走了。
謝遙臣走後,不遠處的樹後,薑扶走了出來。
薑扶相貌隻是中等,哪怕好日子過了三年,身上還是有股局促的氣息。
他歎了口氣,“安弟……”
季子安避開周圍的下人,將他又拉到樹後,抱住他,“我不會碰春紅的!”
薑扶掙紮了下,推開他,苦澀地搖頭,“我們不要再這樣了,這不是正道,你還是該生幾個孩子,給老季家傳宗接代!”
“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!”季子安盯著他,“我對你的心,你難道還不明白嗎?從我娶謝遙臣的那一天開始,我就決定了,這輩子都不會碰女人,隻要你一個人!”
“我不會碰春紅的,甚至謝遙臣都隻是一個擺設而已。”
和薑扶表明了自己的決心,季子安想到謝遙臣,又有些心神不寧。
到底怎麼回事,謝遙臣怎麼變化這麼大?
當天晚上,他思前想後,還是去了謝遙臣的院子。
平時他都是和謝遙臣分開住的,隻有必要的時候,比如謝遙臣鬨脾氣,或者官職上需要定國公府出力,他才會去謝遙臣院子留宿一晚。
當然,他是不願意和謝遙臣做什麼親密的事的,他隻需要和人躺在同一張床上,謝遙臣就會感到心滿意足了。
季子安才到謝遙臣的院子,青鬆忽然一陣風似的從他身邊跑過,嘴裡喊道——
“少爺、少爺!宮裡來人了,說陛下宣你進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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