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後,他又問魏洵平時用的藥方。
六德一一給他找出來。
謝遙臣很快就看出了問題所在。
魏洵這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弱症,加上後天中過毒,即便毒解了,還是對本來就不健康的身體造成了嚴重的損害,以至於身體愈發孱弱。
太醫院可能是怕擔責,開的藥方十分中規中矩,雖然能保證魏洵情況的穩定,卻不能阻止他的身體繼續差下去。
這時候不就需要他這個膽子大的來了嗎?
思索不過片刻,謝遙臣就提筆,大膽地寫起藥方來。
還和魏洵說:“陛下放心,吃了我的藥,一定藥到病除。”
魏洵笑了下,注視著他的臉,“若是除不了,又當如何?”
謝遙臣停了下筆,抬頭,唇角一彎,“若是除不了,那不就是欺君麼?屆時自然是任由陛下處置。”
四目相對,氣氛莫名有些怪異。
片刻後,魏洵咳嗽兩聲,扔開染血的手帕,“好,朕記下了。”
沒多久,謝遙臣就停了筆。
六德上前去接過藥方,瞄了一眼,有些意外,心想謝小公子字寫得倒是不錯。
他請示地看向魏洵,“陛下?”
魏洵頷首,“按照藥方去煎藥吧。”
六德愣了下。
從陛下要宣人進宮,他就有些不明所以,現在竟然還要吃謝小公子開的藥?這是不是……
想到謝遙臣那紈絝的名聲,六德猶豫。
魏洵目光卻忽然掃過來,一臉的病氣,威嚴卻不容置喙,“去吧。”
六德隻能拿著藥方退下。
謝遙臣都有些訝異了,他看向魏洵,“陛下就這麼相信我?難道沒聽說過我的名聲嗎?”
“你都有這個膽子給朕治,朕難道還沒膽子信你?”
謝遙臣笑了,他目光盈盈地看向對麵的人,對魏洵說:“那我一定不辜負陛下的信任。”
很少有人敢這樣直視天子,兩人目光再次對上,微妙的感覺再次襲來。
魏洵避開了些,說:“深夜宣你進宮,有些冒昧了,季卿怕是要擔心,朕讓人送你出宮?”
00:“噫,出宮就出宮唄,他是皇上難道不是他做主嗎,竟然還問你?嘖嘖~”
謝遙臣低頭喝了口茶,借此掩飾差點忍不住的笑意,再抬頭,他就幽幽歎了口氣。
“唉,陛下多慮了,他怕是不會擔心我。”
魏洵一頓,“為何?”
“他向來不太在意我,今日還納了一門美妾,哪有心思擔心我?”
魏洵淺淡的笑意收斂,“季卿有些不懂事了,與定國公府結親,本是他高攀,該珍惜才是。”
“今日天色已晚,今晚便在宮中住下吧。”他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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