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真的,你可是皇帝,我要是騙你,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?”謝遙臣笑盈盈地說。
魏洵看著他眼睛,數息之後,他忽然低頭,吻上謝遙臣的唇。
……
翌日一早,六德帶人進門伺候。
一拉開床帳,就看見躺在他家陛下懷裡睡得十分香甜的謝遙臣。
六德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他是瞎了還是沒睡醒?
魏洵倒是早已經醒了,他輕輕描摹著懷中人的眉眼,動作溫柔又小心翼翼。
他動了一下,要起身。
謝遙臣被驚到,眼睛睜開一條縫。
魏洵摸摸他的臉,溫聲說:“朕是要去早朝,你繼續睡吧。”
“……啊,行。”謝遙臣又閉上了眼睛,他的確是很困。
當然昨晚什麼都沒做,隻是互訴了一番衷腸,隻是半夜耽擱太久以至於他沒睡好而已。
快要重新睡過去的時候,他又摸索著拉住魏洵,艱難撐起半個身,在他臉上親了一下,說:“早點回來。”
然後又躺回被窩去了,還翻了個身以避開透進來的光。
總之在這龍床上睡得十分自在。
魏洵摸了摸被親的那個地方,許久沒回過神。
這對他而言是一種十分陌生的體驗。
六德腦袋都有些不能思考,他感覺自己張嘴就要吐出一串“阿巴阿巴”。
“……陛下,該起身了。”
魏洵小心地下了床,又回頭看了眼重新睡過去的謝遙臣,心臟處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脹滿。
這一早上,六德帶人伺候更衣的時候,動作是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,說話更是不敢大聲,因為陛下說不能吵到還在睡覺的謝小公子。
今日早朝,魏洵狀態很不錯,但好心情在看到朝堂上的季子安的時候戛然而止。
發現上方的視線,季子安有些惴惴不安。
陛下是對他有什麼不滿嗎?
但他最近做事兢兢業業,沒出什麼錯。
想來想去,隻覺得可能和昨晚進宮的謝遙臣有關。
很可能是謝遙臣做錯了事連累了他!
早朝結束,季子安立即上前試探情況。
“陛下,微臣內人昨晚進了宮,不知……”
“他好得很,隻是因為一些事,要暫留宮中,卿不必擔心。”
龍攆起步離開,季子安站在原地,還是有些不安。
感覺陛下今天的語氣有些冷淡,看他的眼神也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魏洵回到寢宮,謝遙臣才剛起來,正在用膳。
魏洵到來,他沒起身,隻是回頭,懶懶一笑,“你回來了?”
在陛下麵前這麼無禮,六德張嘴想要說話,魏洵卻擺擺手,讓他帶人下去。
比起誠惶誠恐給他下跪,他還是喜歡謝遙臣這在他麵前放肆的樣子。
魏洵坐到謝遙臣身邊。
謝遙臣將旁邊的藥碗端過來,“正好,藥我已經讓人煎好了,你趁熱喝吧。”
魏洵喝了,然後說:“剛剛季子安問你了。”
他望著謝遙臣,“你們已經成親三載,對他當真沒有一點情意了?”
“沒有。”謝遙臣不帶猶豫地說,“我當初那是沒見過世麵,被他那一張臉給迷惑了。”
他托著腮,笑盈盈地轉頭看魏洵,“但是如今見著陛下,才知道人外有人,我當初那是什麼眼光啊!”
魏洵一笑,抬手摸他的臉,“希望朕,會是你‘一見傾心’的最後一個人。”
謝遙臣頓時心虛。
唉,昨晚張口就來,都忘了原主對季子安也是“一見傾心”了!
正要說兩句甜言蜜語,六德忽然來稟報:“陛下,定國公求見!”
身上衣裳都沒穿整齊的謝遙臣轉頭,定國公,這不他爹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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