彆人鬨個彆扭至少得一兩天或者大半天才好吧,你倆是開了倍速嗎?
而魏洵默然良久,趁謝遙臣在試衣裳的時候,吩咐六德說:“叫人去東宮,等季侍郎上完了課,讓他到禦書房一趟。”
六德看一眼陛下喜怒莫測的臉,心頭一跳,垂首應聲:“是。”
東宮。
季子安今天講課時有些心不在焉,講著講著竟然犯了個很不應該的錯誤。
反應過來,他忙請罪。
“無礙。”魏啟端坐在書桌後麵,大度搖頭。
他對季子安這個老師是很喜歡的,就關心道:“侍講今日狀態不佳,可是家中出了什麼事?”
季子安猶豫了下,“是也不是,內人昨夜被陛下宣召入宮,一直沒回去,微臣心中有些擔憂。不知能否拜托殿下幫忙打聽下消息?”
魏啟愣住。
季子安的妻子,他之前聽身邊伺候的人議論過,同樣也是個男子……
想到剛剛在父皇那見到的人,魏啟一下睜大了眼睛。
他猶豫了下,“侍講的夫人,長什麼樣?”
見太子有要幫忙的意思,季子安欣喜,他精通畫技,當即畫出一幅小像。
魏啟一看,頓時沒了聲。
“殿下?不知道殿下剛剛去陛下那邊,有沒有見到他……”
“沒看見。”魏啟頗為心虛,連忙搖頭。
季子安也沒有很失望,太子殿下去的是陛下寢宮,那裡不是一般人能進的,謝遙臣不在那也正常。
接下來聽課,魏啟開始心不在焉。
那竟然是季侍講的夫人,父皇……
早上的課程結束,一個小太監過來傳魏洵旨意,讓季子安去禦書房。
季子安忐忑地去了。
“微臣叩見陛下——”
“起來吧。”
魏洵坐在書案後,不急不緩批閱完手中的奏折,才抬眸看向季子安。
他聲線平和:“季卿知不知道朕叫你來,是為什麼事?”
季子安恭敬垂首,“微臣不知。”
魏洵看著他,許久,說:“三年前,朕給你和定國公府的小公子賜了婚。當時沒放在心上,現在再看,卻成了朕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。”
季子安錯愕,“陛下何出此言……”
魏洵沒給他解答,而是示意六德,將東西給他。
季子安接過,打開一看,臉色陡然變了。
——竟然是令他和謝遙臣和離的聖旨!
“陛下——”
聯想到謝遙臣之前的話,他誤以為這聖旨是謝遙臣求來的,連忙跪下去。
“陛下!內人近日和微臣鬨了彆扭,他一時賭氣之言,做不得真,還請陛下收回成命!”
“他是不是賭氣,朕看得出來。”
聽到他口中的“內人”、“賭氣”,魏洵隻覺得刺耳。
語氣都跟著冷淡下來:“季卿,聽聞你母親整日為你子嗣之事煩憂,府中還正為納妾之事爭吵不休。和離之後,你家倒是不必有這煩惱了。”
“好了,領旨,退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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