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遙臣輕嗤一聲。
按照原劇情,吸著定國公府的血,季子安的確是走到了那一步。
不過現在嘛……
很快,他會讓季子安連侍郎都當不成。
吳恙挨過來,幸災樂禍地說:“那天你大哥去季府,把你的東西都收拾帶回定國公府之後,這家人生活就艱難了。”
“我家下人說,撞見季府的人出門采購,之前什麼人參鹿茸,見了就買,還隻要上等貨,現在隻能偷摸買最劣等的。”
“不過連劣等的他們好像也吃不起,中午才買回去,下午竟然就拿回來退貨,說不要了。聽說是季子安回家看到,發了好大一通脾氣,要他娘節儉。”
“還有,這老太太原先出門,仆從成群,現在也隻見一兩個了。”
他說著冷哼,“我就說,他們原先都是吸你的血,也就你被季子安迷成了個傻子,方方麵麵都供著他們。”
季老太竟然拿自己的首飾出來典當,看來季府現在的確是十分狼狽。
“你說季子安堂堂一個侍郎,俸祿也不低,怎麼就寒磣成這樣?”
謝遙臣哂笑一聲,沒說話。
季子安俸祿是不低,但他要討好上司,還有各種人情往來,他那點俸祿哪裡支撐得住?
一直都是原主倒貼他,還養著他一家人。
那邊薑扶扶著季老太,想拉人走,但季老太壓根不聽他的。
聽著周圍人低低嘲笑的聲音,他難堪得頭都抬不起來。
忽然他一回頭,看到高頭大馬上的謝遙臣,一喜,就要叫謝遙臣幫忙。
謝遙臣卻已經淡漠地轉過頭,和吳恙一起離開了。
七星樓在白雲寺內,據說是前朝所建,共有九層。
七層之下,每層掛有一盞祈福燈,其中第七層那盞,是當初謝遙臣為季子安掛上去的。
這燈不是誰都能掛,一來要求簽,二來要競價。
第一步先到方丈那求簽,上上簽才有參與競價的資格。
說來也神奇,那麼多年,那麼多人,求出上上簽的竟然寥寥無幾,並且都隻在七層之下,第**層到現在都還是空的。
得到上上簽之後,若有人爭搶,又要相互競價。
當初原主搖中第七層上上簽,掏出五萬兩,用光了自己所有積蓄,才爭得那一個位置,為季子安掛上一盞燈。
所以這件事才一直被人談論,以至於魏洵都耿耿於懷。
謝遙臣找到方丈,說要求簽掛燈,方丈愣了一下。
“小公子三年前不是才掛過一盞嗎?”
謝遙臣搖頭,“那盞取下來,燒掉,我要重新掛。”
方丈沒說什麼,讓人去做了,又帶謝遙臣去求簽。
白雲寺人來人往,聽說這個消息,不少人驚訝,都跑過去看熱鬨。
“謝小公子這麼快就有新歡了?不知道是誰?”
“去看看就知道了,他要是求到上上簽,可是要在祈福燈上寫名字的!”
好巧不巧,季子安就在白雲寺,和幾個同僚一起品茶下棋,同時賞花。
聽到這個消息,他愣了一下。
他同僚訝異,“季兄,謝小公子不是對你癡心一片嗎?你們忽然和離就算了,他怎麼這就為彆人掛燈去了?”
季子安捏緊手中的棋子。
同僚建議說:“走,我們也去看看吧,眼見為實,萬一其中有什麼誤會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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