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就起早摸黑和他爹一起去戶部點卯去了。
謝遙臣悄悄關注了下,得知吳恙才去兩天就犯錯被罰,吳尚書存著曆練他的心思也不管。
而吳恙這個從來隻知道享樂的人,回家抱著他夫人哭了一場,竟然又老老實實去完成任務,他哭笑不得。
一月時間如約而至,帝後大婚。
這一天普天同慶,魏洵大赦天下,謝遙臣的名字隨之傳遍大周。
魏洵一點也不介意讓天下人都知道,他的皇後是個男子,同時更是他心愛之人。
這一天季子安站在無數官員之中,抬頭迎著刺目的陽光,看著謝遙臣一身隆重吉服,和魏洵一起走上祭台,腦子裡空蕩蕩的,什麼都沒有想。
直到眼睛被刺激到流淚,他才急忙低下頭來。
他知道他完了,謝遙臣成了皇後,成了攝政王,成了陛下心尖尖上的人。
他這個曾經和謝遙臣成過親、有過三年,還過得十分不愉快的人,怎麼還能往上走?
陛下還讓他當一個主事,已經是格外開恩。
大典結束,季子安混在人群之中,和許多低階官員一起,渾渾噩噩的往外走,背影看起來那樣普通,哪還有當初意氣風發季侍郎的樣子。
承乾宮中。
累了一天的謝遙臣被人伺候著除下身上厚重的吉服,一回頭,看到魏洵,眼睛就開始笑。
一看他這樣,00就知道,今晚它是不能在這裡待了。
00:“……我找啟兒玩去。”
偷偷跑出來,熟練地往外走。
見六德要關門,它飛快地跑起來,踩著六德的腳跳過了門檻。
六德狐疑地低頭看了眼,00穿了小披風,他當然什麼都看不到。
六德公公心裡有點慌,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,總感覺有東西在踩他,感覺又不明顯,他悄悄去太醫院找院使看了一下,院使說他沒病。
……難道是撞鬼了。
改天還是和陛下求個恩典,出宮找道士瞧瞧。
大婚之後,魏洵連著罷朝三日。
三天過後,謝遙臣穿上朝服,和魏洵一起去上朝。
朝堂上氣氛有些微妙,眾臣都在糾結見了人該叫什麼。
是叫皇後?還是叫王爺?
正瞎幾把亂猜的時候,就見謝遙臣和魏洵一起,步上台階,坐上了龍椅。
——原本的龍椅竟然換了,這一張明顯長了些,剛好夠兩個人坐。
啊?這、這……?
“陛下,這、這是不是有些不妥?”有大臣幾乎要被氣昏過去。
攝政王也是臣子,那九五至尊之位,那是臣子能隨便坐的嗎?!
魏洵淡定:“既是攝政王,也是皇後,坐朕身邊,有何不可?”
這還是皇後嗎?這和皇帝有什麼區彆!!
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荒唐事太多了,接受能力一下子強了許多,本來古板的幾個大臣,幾欲吐血,卻硬生生忍住了沒昏過去。
算了!還是彆說了,免得陛下又做出更荒唐的事情來!
攝政王都封了,萬一突然禪位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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