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臣,你知道京墨是怎麼回事嗎?”梁有國問。
徐京墨不在,不知道上哪兒去了。
謝遙臣說:“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也好,徐京墨主動反悔,倒是省了他一些事。
……
徐京墨一個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,喝得酩酊大醉。
林楊擔憂地陪在他身邊,“京墨哥……”
此時林楊的心情有些複雜,徐京墨不娶林小翠了,他一邊鬆了口氣,覺得林小翠可以有個正常的人生。
一邊又有些猶疑,沒了姐夫這個身份,他和徐京墨之間最緊密的那層聯係不也沒有了嗎?
但同時,又生出些隱秘的期待和歡喜。
這是不是意味著,他也有機會了呢,畢竟徐京墨,喜歡的其實是男人……
他試探地去拉徐京墨,“京墨哥,天黑了,我們回去吧。”
徐京墨栽倒在他身上,“小臣……”
林楊才把他拉起來,他就吐了,幾乎吐丟半條命。
他從沒這樣狼狽、頹廢過,林楊看得心疼不已。
他艱難地把人帶回去,照顧梳洗,又扶到自己床上。
今天隔壁村有親戚結婚,林家人都去那邊熱鬨去了,連帶林小翠也被拉著去那邊散心,家裡沒有一個人。
仿佛老天都在給他製造機會。
林楊心跳快得不行,他湊過去,“京墨哥……”
手腕突然被攥住了,醉得神誌不清的男人將他壓在身下,緊緊抱住。
“小臣……”他喃喃喊著,聲音飽含痛苦,“我錯了,我不結婚了,你彆不要我……”
頸間有溫熱的液體,林楊伸手一摸,是眼淚。
他愣住了,耳邊徐京墨還在一聲聲喊著謝遙臣的名字,林楊又是羨慕又是嫉妒,還有些不甘。
那本自傳他看過好幾遍,幾乎都要會背了。
說是寫的自己的一生,但徐京墨的一生,好像從始至終都被一個名字所貫穿。
哪怕那個人早早就死了。
他在書裡寫,小時候的謝遙臣喜歡吃栗子糕,喜歡聽故事,但最喜歡他的京墨哥哥。
粘人粘得他去上學的時候,試圖將自己裝進他的小書包。
他寫少年時候的謝遙臣,喜歡巧克力,喜歡看書,但最喜歡還是徐京墨。
想他想得信件一封接一封,問他什麼時候回來。
他寫死在二十二歲那年的謝遙臣,不要他的栗子糕,不要他的巧克力,也不要徐京墨這個人了。
他收拾行囊,上了回城的車,再也不願意回頭。
徐京墨曾經意氣風發,信奉科學,但林小翠和謝遙臣死後,他就在心裡悄悄信了神佛。
他覺得是因為他禍害了一個無辜的女人,所以上天懲罰他失去自己的愛人。
此後他餘生都在贖罪,哪個地方艱苦就往哪個地方去,陰差陽錯站到了很高的地方。
他一生未婚,死前寫下的那一本自傳,字字句句都離不開那個名字——
謝遙臣。
林楊心中妒忌,那個人到底什麼地方,能值得他男神這樣惦記一輩子?
他覺得謝遙臣不過是贏在會投胎,一出生就認識徐京墨。
林楊目光閃動,覺得現在就是老天在給他機會。
都是男人,徐京墨能喜歡謝遙臣,怎麼就不能喜歡他,他比謝遙臣也不差在哪裡。
甚至他從後世穿越而來,不管是思想還是見識,都比謝遙臣優秀多了。
“京墨哥……”
他試探地伸手,去解徐京墨的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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