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主和謝安樂動了手,謝安樂傷在臉上,哭得大聲,謝正誼焦急衝過去,“小樂!你怎麼樣?”
——他呆呆地看著,心想,這五年,他失去的,好像不隻是媽媽。
一次又一次,他慢慢地不再大吵大鬨了。
他話開始變少,人越來越安靜,到後來,謝正誼無意間偏袒了謝安樂,他都不會再有什麼反應。
陳醫生打來電話,詢問他恢複情況,察覺他心理似乎出了問題。
他和陳醫生說“我沒病,我隻是,有點不開心。”
要怎樣才可以開心?大概是回到媽媽身邊吧。
……
謝正誼將日記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他獨自待在房間裡,翻動著簡陋的日記本,摩挲著辨認蘇呈淩亂的字跡,手指控製不住地輕輕顫抖,不知不覺間,已經淚流滿麵。
或許是因為看了太多遍,晚上他做夢,竟夢見了兒子從高樓決絕一躍而下的場景。
他無聲且焦急地大喊著,衝過去想要將他拉回來,但是兒子回頭看他,眼神是那樣的冷漠,就如同現在的謝遙臣。
他總是不解,兒子為什麼突然改變,原來這就是原因。
……
“媽!我爸和表哥怎麼回事?!”謝安樂焦躁地將手機摔在沙發裡,問樂雅。
他心情十分不好。
先是那天蘇呈不理他,他心裡有氣,也故意不理蘇呈,等著蘇呈來哄他。
結果左等右等,都沒有蘇呈的信息,他隻能主動,試探著發一條過去,這才發現他竟然被拉黑了!
這氣得他不行,回來又發現謝正誼也奇奇怪怪的,和他說話,竟然遲鈍好幾秒才反應過來,他關心詢問是不是生病了,謝正誼就沉默地看著他。
那眼神看得他心裡發毛,又莫名的發慌。
最後謝正誼隻給他飄忽的兩個字“沒事。”
然後竟然就一步一步地走開了,像是一秒都不願意多看見他。
在謝家這幾年,謝正誼從來就是寵著慣著他的,什麼時候這樣過,謝安樂噔噔噔就跑樂雅這來了。
樂雅輕輕蹙了下眉,“到底發生了什麼,你爸爸沒和你說嗎?”
何止謝安樂,謝正誼的不對勁,她也發現了。
謝正誼不止對謝安樂這樣,對她也是一樣的。
這兩天他就沒和她說過話,晚上睡覺也不再進臥室,而是自己一個人待在書房。
樂雅眉頭擰得越來越緊。
“沒說啊!我要上課,好多時候都不在家!”謝安樂焦躁,“肯定是謝遙臣那邊又做了什麼!但爸爸怎麼能相信他呢?他現在這樣,會不會還要堅持和你離婚啊!”
他很著急,要真離婚了,他豈不是又要去過以前那種苦日子?
樂雅心裡也有些不確定,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目光沉沉,“放心,我現在懷著他的孩子,他不可能……”
第二天,謝正誼來到樂雅麵前,慢慢將一份東西放到她麵前。
樂雅低頭一看,震驚地發現,那竟然是份離婚協議!
短短幾天時間,謝正誼卻好像完全地變了個人。
之前是意氣風發的謝總,現在身上卻多了股沉沉暮氣。
他衣服甚至沒怎麼收拾,襯衫皺巴巴的,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消散不去的濃重煙味,頗為寥落。
“看看沒有問題,就簽了吧。”他語氣平靜,聲音有些沙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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