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
“抱歉,現在是我在問問題,你還沒有提問的資格。”
洛恩微微俯身,打量著這位舊時代的遺民,好奇詢問。
“說吧,青銅一族還有多少人?像你這樣的機神又有多少個?你們的駐地在哪?為什麼和波塞冬攪在了一起?老實交代的話,咱們之前的賬可以一筆勾銷。”
“好,我說……”
機神阿芙洛狄忒仿佛分清了現實一般,苦悶地耷拉下腦袋。
而眼見石桌前的身影湊近聆聽,地上原本半死不活的機神阿芙洛狄忒,頓時眸中厲色一閃,身軀猛地竄起。
她一手抓起地上的那柄黃金短劍,一手鎖向眼前男人的喉嚨,想要趁其不備,將其挾持為人質,重新拿回主動權。
自己可是堂堂的機神,為戰鬥而生的青銅一族!怎麼可能輕易受人擺布。
機神阿芙洛狄忒心中冷笑,臉上一片傲然。
然而,在指尖即將接觸到對方脖頸的刹那,洛恩猛地嘴角上揚,唇線勾勒出一抹燦爛的陰笑,腳下閒庭信步地後退半個身位,顯然早有預料。
“坐下!”
與此同時,後方傳來一聲氣惱的嬌吒。
機神阿芙洛狄忒當即身軀一僵,直挺挺地坐向地麵。
“哢嚓……”
清脆的骨骼碎裂聲中,開足功率一屁股坐進地磚裡的機神阿芙洛狄忒,茫然看向扭曲成麻花的兩條大腿,以及失去知覺的下半身,神色又驚又怒。
“你們,你們對我做了什麼?”
“認識一下,美狄亞,我的師妹,冥月女神赫卡忒的徒孫,在巫術的造詣上已經青出於藍;而她手上的那把咒刀,名為【破儘萬法之符】,是赫卡忒三神器中能夠破咒和下咒的頂級神具……”
洛恩微笑著向機神阿芙洛狄忒介紹起站在她身後的一人一刀,眸中滿是戲謔。
“你覺得在為你解除控製的同時,我們就不會在你身上留點後手嗎?”
看著這對麵無波瀾的師兄妹,機神阿芙洛狄忒頓時意識到自己是剛出狼窩,又入虎穴。
而先前那所謂的破綻,根本就是眼前這家夥故意放出的誘餌。
“剛才她刺殺我的影像,都記錄下來了?”
“拍到了,比上次還清楚!”
美狄亞獻寶般地掏出身上的留影晶石,小臉上洋溢起燦爛純真的笑容。
洛恩拿起那枚證物,在機神阿芙洛狄忒眼前晃了晃,戲謔一笑。
“這下,特裡同應該沒什麼好說的了吧?而且,這件事如果捅出去,波塞冬還願不願意保你們青銅一族,恐怕都兩說。”
機神阿芙洛狄忒看著一前一後的這對腹黑師兄妹,眼圈微紅,心中一陣悲憤。
“卑鄙……”
“嗯嗯,謝謝誇獎。”
洛恩點了點頭,隨即笑意盈盈地看向正趴在地上努力自我修複的機神阿芙洛狄忒,惡趣味十足地悠然開口。
“所以,機神小姐,你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緣故讓自己的族人從此失去最後的淨土吧?”
“……”
心高氣傲的愛之機神,一臉悲憤,卻又無可奈何。
畢竟,論實力,這家夥她貌似打不過。
論心眼,她又被這對腹黑的師兄妹連續坑了兩次。
加上破儘萬法之符在她體內種下的咒印,讓她失去了自主權,這位機神在認清現實後,隻能老老實實地趴在地上躺平,依靠著獨特的體質,慢慢恢複傷勢。
見對方已經沒了反抗的念頭,洛恩蹲在機神阿芙洛狄忒麵前,眨了眨眼,微笑著繼續之前的話題。
“乖,告訴我有關青銅一族的事情,彆讓大家難做。”
此刻,在洛恩幽幽的審視下,機神阿芙洛狄忒抿了抿唇,無奈坦白。
“青銅一族早就沒落了,剩下的遺民如你所見就這麼多,能稱之為機神的也隻有我和阿瑞斯兩個,要不是海神大人收留了我們,恐怕我們連最後的一絲火種都要熄滅……”
“是嘛……”
洛恩點了點頭,似乎很是同情青銅一族的現狀和遭遇。
但下一刻,他接過美狄亞手中的破儘萬法之符,臉色驟冷,笑容陰森。
“坐下!”
“砰!”
瞬間,沒等機神阿芙洛狄忒反應過來,她便不受控製地激活魔力,自動飛起,然後宛如隕石般砸向地麵。那下半身剛剛複位的骨骼,再度伴隨著令人牙酸的哢嚓聲,碎成了渣渣。
“嗚~~!”
機神阿芙洛狄忒疼得冷汗直冒,身軀軟成了一灘爛泥。
洛恩蹲下身軀,看向這位修理了一頓的階下囚,溫聲問詢。
“知道錯在哪嗎?”
趴在地上的機神阿芙洛狄忒抿著唇,欲哭無淚地搖了搖頭。
“因為你不老實……”洛恩單手支起下巴,玩味地看向還不死心的愛之機神,幽幽開口道,“僅是聽命於波塞冬的機神就有三個,真正的數量隻會更多”
隨即,他停頓片刻,側目瞥向地上緩慢重組的機神阿芙洛狄忒,漆黑的眸子幽深一片。
“而且,波塞冬收留了你們是沒錯,但你們現在的駐地在哪?為什麼不說?”
“亞特蘭蒂斯……”
機神阿芙洛狄忒耷拉下腦袋,無奈地交代。
然而,剛一開口,對麵的身影似乎能洞穿人心一般,微笑著拿起了桌上的破儘萬法之符。
“星間都市山脈奧林波斯!混沌之海內部!機神共有十二個,我們全都誕生於始祖卡俄斯的創造!”
眼見咒刀上的光紋逐漸亮起,機神阿芙洛狄忒果斷認慫,老老實實地交代了原委。
“這才乖嘛。”
看到這位機神徹底服軟,洛恩心滿意足地點頭,當即拿起桌上裝滿神酒的金色大杯,微笑著遞給了機神阿芙洛狄忒。
“來,喝下去,能幫你療傷。”
“……”
看著杯中那猩紅的酒液,機神阿芙洛狄忒不由想起了“自己”在宴會場上遞給對方一杯加料酒水的模糊記憶,頓時脖頸一縮,乾澀拒絕。
“不,不用了吧?我自己慢慢恢複就可以。”
“怎麼?不相信我?”
洛恩臉色一黑,神情漸冷,當即不懷好意地拿起了桌上的那把咒刀。
“喝,我喝!”
機神阿芙洛狄忒頭皮一麻,換忙奪過金色大杯,將杯中的無名酒液一飲而儘。
看著對方成功飲下了混雜著自己神血的酒水,洛恩滿意點頭,緩緩攤開手掌沉吟。
“結憑誓吾之受肉,師於吾,遵於吾,托於吾,於此注膏油且烙記印!”
隨著體內神律的共鳴,以及額前浮現的一枚金色十字星光印記,機神阿芙洛狄忒懸著的一顆心,終於是徹底死了。
這下,她不乾淨了,被連續糟蹋了兩遍,再也回不去聖地了。
而此時,某個引她墮落的始作俑者拍了拍手,露出和善而親切的笑容。
“好了,瑣事談完,我們該繼續之前沒做完的項目了。”
“什麼?”
正當機神阿芙洛狄忒茫然抬頭之際,月光下的男人微笑著解開了上衣,露出了精壯的胸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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