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瓶高檔次的金河酒也東倒西歪。
龍武鎮都喜歡喝金河酒,都說口味什麼酒都比不上,連縣城的人喝得都越來越多了。
首座上坐著的是龍武鎮黨委副書記程冀山,他已經麵目微醺,嘴裡正叼著牙簽。
他的旁邊,坐著一個三十歲出頭的人,剃著寸頭,皮膚黝黑,一臉凶狠之色,從左耳朵到嘴角還有一道明顯的疤,更加顯得麵容恐怖!
這人就是龍武鎮最大的社會頭子,黑皮!
黑皮本人叫什麼名字已經沒人記得了,隻知道他從二十歲就是鎮街頭上最能打的混子,四裡八鄉無人不怕,搶劫、偷盜無惡不作,後來因為故意傷害蹲過監獄,出來後更加肆無忌憚,糾結一幫社會閒散人員,逞勇鬥狠,開小煤窯,漸漸形成一股勢力。
“哥,這小孩兒究竟是什麼來頭一來就把小李給送進去,還要整我的煤礦!挺狂啊!”黑皮對程冀山道,一臉不忿。
“哼,人家是一把手,有這個權力,何況,你的煤礦都是黑煤礦,沒有執照的,他真要給你關,你能咋整”
“他敢!他不知道這裡麵都有誰的份子!”黑皮兩眼一瞪,顯然沒把新書記放在眼裡。
“小聲點!這話能亂說嗎!”
程冀山眉頭一皺道,黑皮才收斂一點。
“那你說怎麼辦反正這生意不光是我的,我怎麼樣無所謂,難不成,他還真要給我關停!”
“不至於,這樣,你先收斂收斂,他年紀輕,最要麵子,既然發了話,就得給他麵子,不能讓他下不來台,你先停業整改,不要讓他挑毛病。”
“然後,你準備五萬塊錢,找個機會去彙報彙報,做生意嘛,和氣生財!”程冀山道。
“給錢我沒意見,換了新領導,怎麼著都得喂一口,這點覺悟我黑皮沒有嗎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,要錢就要錢,不說我也給,可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非得先打我一拳,好像這樣就顯得他厲害了奶奶的!”黑皮還是意難平。
他現在在縣城裡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他不要麵子嗎
“好了好了,你現在生意做大了脾氣也起來了,你還記得三年前嗎我第一次領你進鎮黨委齊書記的辦公室,你都不敢進去!”
看程冀山提起當年的糗事,黑皮尬笑一聲道:“此一時,彼一時,當時覺得鎮黨委書記是天大的官兒了,現在看,就是這麼一回事兒!”
“行啦,咱們最重要的是發財,不是爭麵子!你去準備吧,我也得好好領會領會這個新書記的章法。”
“行,哥,李家樓那邊來了幾個新姑娘,咱們去開開葷”黑皮突然露出壞笑。
程冀山略微沉吟了一下,道:“不去了,明天保不齊還有工作,你們去吧。”
說完起身。
黑皮趕緊安排車把他送回去。
把程冀山送走後,黑皮沒有走,而是一臉淫笑地看著包間的服務員。
這名服務員也就二十歲出頭,濃妝豔抹,穿著高開叉的旗袍,風騷得很。
這一段時間,黑皮經常過來,早就跟這服務員撩騷地很熟,知道她也不是什麼良家婦女。
隻要給錢,絕對啥都願意乾。
今天心情壓抑,感覺腹中有一股邪火兒快壓不住了。
淫笑著走向了服務員。
服務員半推半就,調笑幾聲,乖乖地被他壓在餐桌上,婉轉承歡。
黑皮的小弟一看老大要辦事,也都是一臉淫笑地退出去回避。
像這種事情,他們早就見怪不怪。
上個月也是這間房,黑皮哥就是這樣把這家店的老板娘給辦了。
下次心情好了,來個雙飛。
包間內傳來激烈的喘息聲、叫聲以及餐具摔碎的聲音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