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現在鄉鎮乾部一個月也就是三四百塊錢,黨委書記、鎮長也就是五六百。
梁江濤在省裡,一個月也就是一千五六。
出手很闊綽啊。
梁江濤當然都婉拒了。
他知道,這些給他錢的人都是膽大的,是過來探路的。
一般人不會那麼激進,第一次給領導彙報工作就送錢。
一旦他收了一個,消息將會病毒式擴散,很快所有人都會給他送.......
.......
晚上,龍武大酒店。
依然是程冀山和黑皮。
隻見黑皮在包廂裡罵罵咧咧地來回踱步。
“媽的,什麼玩意兒,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,在龍武,沒有老子,他能乾個屁!”
突然,他生氣地破口大罵。
程冀山皺著眉頭,一言不發。
黑皮就是這操行,生起氣來什麼話都敢說。
“這個新書記年紀不大,但不好惹。”
“媽了個巴子,不要錢,不要**散!不要正好,老子拿來養狗也得衝老子叫兩聲!哼,不行我找人廢了他!”黑皮惡狠狠地說。
“你可彆犯渾!這些話出去可千萬不能亂說!”程冀山緊張地說。
“哥,瞧你嚇的,我就是過過嘴癮,你以為我傻頂多也就是往他院子裡扔一隻死雞死狗什麼的,讓他明白明白龍武的規矩!”
“行了行了!這些氣話就此打住!他現在不要錢,興許是太早,也可能是太少,不急,權當投石問路,以後有的是機會,再不行,咱還有彆的辦法。”程冀山搖搖頭,黑眼球裡閃爍出攝人的光芒,不知道在想什麼鬼主意。
“他要是搞事情怎麼辦不是說要查封我的煤窯嗎”
“300萬現金還差多少”
“差不少呢,開足馬力緊趕慢趕差不多,可要是梁江濤再弄什麼幺蛾子就不好說了!”黑皮哼哧哼哧地說。
“年底必須得拿出300萬,一分不能少,不然誤了大事兒!”程冀山道。
隻是不知道他口中的大事兒是什麼。
“程哥啊,我能不明白嗎,但我就是那拉磨的驢,有人要收我的磨,我有什麼辦法!”黑皮翻著白眼道。
“沒事兒,我想辦法,他掀不起什麼風浪!這背後可是牽扯著比縣領導還高的層級,要是真逼急了,給他透透風,不信他還敢這麼囂張!”程冀山冷冷地說。
“我的哥,早這樣不就完了嗎他為什麼狂,就是覺得他是上麵下來的,咱們都是農村的泥腿子,看不起咱們!他卻不知道咱們是給誰乾活的!哪怕知道一點兒老板的身份,絕對嚇死他!”黑皮冷哼一聲道。
“我說你,嘴嚴一點兒啊,把住門兒!彆一天到晚老板老板的掛在嘴邊,走漏了風聲,誰都救不了你!”程冀山厲聲道。
“好好好,我的哥,現在不是就咱倆麼出去我哪裡敢亂說”
黑皮訕笑一聲,一提到老板,他一改往日凶狠蠻橫的神色,顯然十分懼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