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事,不知道禍有多深,誰也不好插手
就像黑皮說的,他一個小小的鎮黨委副書記,有什麼價值
為今之計,隻能依靠梁江濤了,希望他能幫自己求情。
用錢解決!
“我可以賠錢!賠多少都行!兩萬、三萬......五萬!”程冀山歇斯底裡地說,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棵救命稻草。
“我可以跟曹麗麗的對象談談,但,你也得對我坦誠一點!”梁江濤收斂了笑容。
“坦誠,我坦誠!您讓我怎麼樣坦誠,我就怎麼樣坦誠!”程冀山重重點頭。
現在,他顧不了那麼多了,隻能拚儘全力把這件事壓下去。
不然鬨大了!
他判刑,雙開,還要身敗名裂!
比死還慘!
一定不能淪落到那種地步!
可惡.......曹麗麗這個賤人,他老公怎麼回來了!這才剛回去幾天!
他現在已經沒空細想這件吊詭的事兒了,滿腦子是怎麼脫身,把損失降到最低。
“今天開會後,你和黑皮密謀了什麼要搞什麼鬼”梁江濤問。
程冀山又打了個寒顫,想不到梁江濤消息那麼靈通,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他的耳目。
其實他不知道,這就是得勢和失勢的區彆。
梁江濤現在威勢正盛,全鎮的人都是他的耳目!
而他現在任憑誰都看出來已經失勢了,就成了聾子、瞎子,沒人往他跟前湊,也就沒有往日的靈通了。
“這....這......”
“程冀山,你怎麼還吞吞吐吐的我讓曹麗麗的老公跟你談談”
“彆,彆!密謀談不上,是他聽說要關他的煤窯,想托我說情!”
“隻是說情嗎”梁江濤抬高了音調。
“我跟他說了,這件事是梁書記拍板的事兒,斷然沒有轉圜的餘地!他很生氣,還......還出言不遜!並說,要給您點顏色看看!我檢舉!我檢舉黑皮!”程冀山慌忙說。
為今之計,隻能先把黑皮給交出去了。
先解決燃眉之急。
“怎麼給我顏色看看”
“他說,晚上要派人到鎮政府大院,燒您的車,讓您知道厲害!當然,我已經訓斥他了,不知道他敢不敢來!我這算是戴罪立功吧!”程冀山道。
梁江濤點了點頭,想不到黑皮膽子那麼大,這種事兒都敢做。
“黑皮為什麼要這麼做”
“啊他.....剛才不是說了麼,您要關他的黑煤窯,他心裡記仇......”
“不是這麼簡單吧關了他的煤窯,他不活了跟鎮黨委書記作對,對他有什麼好如此鋌而走險,必然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!說說看!”
程冀山滿頭大汗!
梁江濤,為什麼這麼敏銳
難道,他們的談話他都清楚了
程冀山感覺芒刺在背!
“程冀山,這是你最後的機會,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讓你們做什麼事兒!”
“啊!”程冀山露出驚恐的神色,梁江濤是魔鬼嗎
其實,是他現在方寸亂了,意識裡把梁江濤的能力誇大了。
他跟黑皮背後有人的事,很多人都知道,隻是不知道是誰。
梁江濤來了龍武鎮那麼久,早就應該聽說了。
“這......這.......”程冀山的汗如泉湧,滴落在地。
他想到了韓先生的驚人背景!
那是令他心生恐懼的背景!
如果說出來,說不定真吃不了兜著走!
但要是不說的話,眼下這個坎就過不去!
進退兩難!
該怎麼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