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場的地位僅次於齊天,因此說話隨意一點。
“此一時彼一時,以當時的情況看,確實應該先禮後兵,誰知道梁江濤這麼橫,一點道理都不講,一點兒情緒都不顧,就是個愣頭青。”常務副縣長劉剛道。
“他不是愣頭青,他是清醒。他目標是縣委書記的大位,怎麼會在意這些小恩小惠?老劉啊,不是我說你,你一個常務副縣長,坐地戶,縣政府班子裡邊都是咱們的人,你怎麼一點兒都牽製不了?放任他坐大成勢!”朱強皺眉道。
“額……朱書記,這可不能賴我啊,梁江濤手腕厲害,我天天被壓的喘不過氣兒來,我也不容易啊。不信你問問老周,他是檢察長,連手底下的反貪局長都搞不定。”劉剛哭喪著臉道,把矛頭指向了周俊臣。
周俊臣一臉尷尬,當初他可是向齊天打了包票,不讓劉則剛翻出浪花來,可現實實實在在打了他一巴掌。
齊天眼看手下的人開始內訌,互相埋怨,推卸責任,怒吼道:“吵什麼吵,之前的事兒過去了,還有什麼好提的?現在關鍵問題是想辦法遏製他的勢頭,再這樣下去,這個縣委書記讓他來乾就得了,你們也都清靜了!”
這話一說,所有人都安靜下來。
如果梁江濤當了縣委書記,那他們全都完蛋了。
俗話說,一朝天子一朝臣。
新官上任還能有他們好果子吃?
何況他們屁股底下都不乾淨,以梁江濤現在對**行為的手腕來看,如果沒人護著他們,出問題是早晚的事兒。
隻是他們埋怨歸埋怨,焦急歸焦急,一個個心裡什麼辦法都沒有。
齊天看著他們窩囊的樣子,一臉的恨鐵不成鋼。
他們收錢送錢是一把好手,一到關鍵問題都成了啞炮。
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嘛。
靠他們,連梁江濤一個回合都抵擋不了。
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娃娃壓製成了這樣,還有什麼好說的?
不過也不光是梁江濤手腕高超,他做的事情都冠冕堂皇,確實難擋其鋒。
“書記,為今之際,普通的辦法看來已經遏製不住他了,必須要用一個急招狠招!”田聰明在一旁道。
“你說。”
齊天心裡升起了一股希望,關鍵時候還得看小田。
小田年齡不大,但腦子轉的很快,往往能從大處著眼,小處著手,膽大心細,敢想敢乾,頗有小諸葛的風範。
“跟他糾纏下去沒有意義,必須要釜底抽薪,一錘定音。”
“怎麼個釜底抽薪法?”
“有陰有陽,陽謀為基,陰謀為用!”田聰明眼睛中閃出一道寒光。
“說的詳細一點。”
“還是之前商議的人代會的選舉,把他選下去,一勞永逸!”
“可他現在工作不僅沒出紕漏,反而辦成了幾件大事,風頭正盛,民意也一時無兩啊,如果強行弄的話,並不好辦。”齊天搖搖頭。
“徐總之前不是給他送過錢嗎,把錄音寄給市紀委,不死也得讓他脫層皮兒。”
“這我不是沒有想過,但這件事兒沒有辦法從根本上打死他,而且很明顯讓人懷疑是我指使人做的,對我這邊的傷害也很大,不到萬不得已,這一招還是不要輕易用的好。”齊天斟酌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