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來的車上,梁江濤已經聽馮濤說了詳細的情況。
原來,按照以前的慣例,出了這樣的事,第一時間要進行額工作,除了滅火,就是維wen。
尤其是要防著一些小報的記者報道。
那些小報,往往喜歡添油加醋亂說。
其實,他們的目的也很簡單,就是撈點好處。
對此,地方心知肚明,一般都是采取“勸離”的方式。
事後再給他們表示表示,大事化小。
省得他們到處亂說,給縣裡的工作帶來被動。
隻不過今天來的是省報的記者,他正好在隔壁縣采訪,收到消息順便趕了過來。
省報的記者都是橫著走的角色,哪裡會怕你地方公安?
再一個,今天執勤的副所長是個年輕人,年輕氣盛,言語一激,情況失控,用手銬銬了人。
這樣一來,性質就變了。
“王記者,請您消消氣啊,今天是大水衝了龍王廟,我們給你賠不是了!”張愛玲的語氣十分低三下四。
得罪了省報,她這個宣傳部長就不用乾了。
“王記者,涉案的民警我們已經停職了,會給他嚴肅處理,我們先給您解開手銬吧,老是這樣銬著也不合適吧?”侯長城道。
這件事是公安局給縣裡惹了禍,他責任同樣不小。
“不用,我就要銬著,讓我們省報的領導看看你們是怎麼對待記者的?我來采訪,是人民賦予我的新聞采訪權,你們有什麼權力乾涉?我當省報的記者那麼多年,還沒見過你們這樣的呢,你們是土匪嗎?”
一名三十多歲的記者大聲吼道,他叫王哲。
後麵還跟著一名記者,應該是他的助手。
情況有點兒複雜啊。
你銬了人家,是得有個說法。
不給記者麵子,也得給省報麵子。
先彆說影響力,省報好歹是省委機關報,正廳級單位。
跟省委領導都是通著的。
梁江濤走了過來。
“書記!”
“書記!”
張愛玲、侯長城他們趕忙讓開,一臉歉疚。
“王記者,我是燚城縣委書記兼縣長梁江濤,我為我們同誌今天不冷靜的行為再次表示歉意。”梁江濤真誠地說。
王哲一看縣委書記來了,態度也緩和了一些,陰陽道:“梁書記啊,這也太欺負人了,我在省報那麼多年,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對待過?你們連省報的記者都這樣,那其他媒體的人來了,你們還不抓起來?”
他說的是實情,以前不管他到哪裡,各地都是高度重視,迎來送往,當成貴賓。
可是現在,在一個小小的鄉鎮,竟然被銬住了。
真是秀才遇到兵,有理講不清。
不過他看梁江濤這麼年輕,也不敢小覷。
這麼年輕的縣委書記,不能隨便得罪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