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江濤收到了李富貴的一封遺信。
看了信,他無比震驚。
想不到李富貴是被人白白搶走了產業,傾家蕩產,而害他的那個人,就是金字塔集團董三思。
光天化日之下,竟然做出這樣的事,簡直駭人聽聞!
李富貴,是絕望之下以死明誌,以死求救!
悲壯!
“梁書記,請原諒我給您添麻煩,我也是走投無路了!這麼多年來,我一次都沒看過您,都是我不對,現在卻給您添這麼大的麻煩,我有愧呀……”
“我知道,我上了他們的套,財產不可能要的回來!那是我這一輩子的心血,如果沒有了,我還不如去死……”
“我也想過跟他們魚死網破,可他們拿住了我孩子威脅我……”
“我隻有舍下這張臉來求您了……”
“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,我可能已經不在了!請您為我討個公道!”
“我有證據,錄音筆……”
梁江濤瞪大了眼睛,趕緊打電話叫侯長城。
“取錄音筆!”
錄音筆就藏在李富貴的大腿裡!
侯長城趕忙來到太平間,可此處卻並不太平。
除了李富貴已經哭得不成人形的老婆,還有他的一些親戚朋友。
主要是有兩撥警察在對峙。
其中一波是燚城的警察,是他之前按照梁書記的要求部署的。
還有一波,是市局的。
帶隊的是經偵支隊支隊長喬偉!
他們要搶屍體!
顯然,他們也收到了消息,想要搶奪錄音筆。
媽的,來他地頭上搶人,那不是搞笑嗎?
“你們燚城公安局要乾什麼?要造反嗎?你們還歸不歸市局管?”喬偉高聲道。
“要帶人可以,必須要有我們侯局長的親筆手令!”
說話的是燚城縣公安局刑偵大隊大隊長,也是侯長城的親信。
“怎麼?你看不到嗎?這可是市局楊局長親自簽發的手令!楊局長大還是侯局長大?侯局長要不要聽市局的?要不要聽楊局長的?”喬偉冷冷地說。
他以前做過臥底,身上帶有一股很重的殺氣,臉上還帶著一道深深的疤,發起怒來,讓周圍的人不寒而栗。
“楊局長的手令是下給侯局長的,您給他就是,我隻負責執行命令,跟我說這些沒用!”大隊長根本不看,也不聽他解釋。
喬偉頓時氣急。
以他市局支隊長的身份,到哪個縣市區,縣局局長都很客氣。
現在手裡又有市局局長的手令,卻碰了那麼大一個釘子,真是豈有此理!
李富貴的屍體太關鍵了。
他們收到消息,這孫子竟然在體內裝了竊聽器,把那天他們的對話都錄下來。
操,早知道就一槍崩了他。
這個證據,要是被人拿到,先不說他會不會被當成替罪羊,至少他要被人要挾一輩子!
所以他比誰都著急,趕緊帶了經偵的人來到燚城,卻被阻擋在這裡。
“喬隊長啊!什麼風把你吹來了?人都死了,還不讓人安息?”
侯長城聲如洪鐘,臉上似笑非笑。
一看他來了,燚城的警察都有了主心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