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換了個溫和的語氣繼續道:“早兒啊,肖公子是不對,可我也聽說了,他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才這樣!真愛是無罪的,但有時也傷人。不過你也不能太苛責一個失控的年輕人,尤其是男人,他們成熟的比較晚,你要理解,不是說男人至死是少年麼。你爸也是那個年紀過來的人,嘿嘿,說句不害臊的話,當年我跟你媽.......”
“你這個死鬼,當著閨女說這些乾什麼?”李早的媽媽潘倩已經泣不成聲,白了一眼李玉貴,接著道:“兒啊,世上哪有不心疼自己姑娘的娘?誰讓咱家攤上這樣的事兒了呢?為了咱家著想,為了你自己的幸福著想,這件事咱不能意氣用事。你看人家肖公子,出身高貴,又是海歸博士,長得還儀表堂堂。而且,彆以為媽不知道,你以前也不是黃花大閨女了........在我們年輕的時候,這樣會被稱為破鞋的,哪個男人都不會要,而且還會讓家門蒙羞……”
潘倩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,開始對女兒大肆pu,也就是大洗腦術,通過碾壓她的自尊,來迫使她認可自己的觀點。
女人都是天生的pu高手,隻不過她們自己沒意識到,即使意識到了也從來不會承認。
潘倩不理會女兒的反應,繼續道:“如果能嫁入這樣的家門,不算辱沒了咱們。以你的相貌性格,肖公子肯定還是愛極了的,依著媽看,這件事雖然是一件孽緣,但有沒有可能將錯就錯?反而造就一段佳話,那就善莫大焉了。媽可以去肖家說,肯定讓他們答應的,風風光光、八抬大轎把你娶進門,不會讓你受一絲委屈.......”
潘倩終於說出了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,喪事喜辦。
李玉貴想的是利用這件事發財,而她想的利用這件事聯姻。
更加**,更加貪婪,更加沒有底線.........
這些年,她最大的願望,就是讓女兒嫁個高枝。
她這樣的年紀,年老色衰,每日就是打牌,還有什麼期望?不就是孩子的終身大事嗎?
在她們那群打牌的官太太閨蜜團裡,比的不就是這個嗎?
丈夫的官位基本都定型了,唯一能讓他們實現階層跨越的,就是孩子的婚姻。
她在那個圈子裡,是底層的存在,人家那些太太都是局長或縣長的夫人,要麼也是正處級國企的夫人,隻有她,是副局長的妻子。
彆看隻差一級,這裡麵有質變。
因為人家的老公都是一把手,說一不二,而他老公隻是副局長,還是一個小小的物價局,跟人家比是天上地下。。
她費勁扒拉地擠進去,每天給人賠笑臉、賠小心,人家還不待見她,指使她乾這乾那,她都是忍氣吞聲,隱忍不發,曲意逢迎,憋的都變態了。
為的是什麼?
還不是為了丈夫和女兒嗎?
為了這個家。
也許,女人的宿命就是忍辱負重,忍氣吞聲!
不久之前,她一直巴結一個縣委書記的太太,因為對方兒子跟她女兒年紀差不多,想著兩家聯姻。
可對方不冷不熱,看不上她。
可她不死心,就算熱臉貼人冷屁股,也值得!
那時候她想,要是女兒能嫁給市領導的公子,該多好啊!
可現在,女兒有機會市委書記的兒媳婦!
那她就是市委書記的親家母,市委書記公子的丈母娘!身價暴漲何止百倍?
在她那個圈子裡,她將徹底揚眉吐氣!
好想看看那些女人到時候的嘴臉!
今日你對我愛搭不理,明天老娘讓你高攀不起!
將極大地滿足她的虛榮心,簡直走上人生巔峰。
想想渾身激動,以至於失禁了,當然,這是中年女性普遍存在的難言之隱。
她特意問了女兒,當時肖陽沒有采取措施,她甚至幻想,要是能懷上多好啊,母憑子貴,嫁入豪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