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狂口吐人言,張楚和玄空頓時欣喜起來。/br這時候玄空先是驚呼:“我去,你有智商啊!”/br張楚也急忙喊道:“大哥,有話好說,大不了,我給你酒喝!”/br說著,張楚把剛剛得到的百年醉取出來幾罐,就要送禮。/br因為既然對方能口吐人言,那就代表可以交流,既然這樣,那就不用打了啊,彼此又不爭搶什麼利益。/br打不過,那肯定要講道理,拉交情,甚至是抱大腿,沒事打什麼啊。/br此刻,諸狂則冷笑:“人類,告訴我你的名字。”/br“玄空,你可以喊我玄空道長,也可以喊我玄空大師,當道長還是當大師,要取決於我以後娶個道姑,還是娶個尼姑!”玄空急忙回答道。/br“沒問你!”諸狂很不屑的說道。/br玄空頓時怒了:“看不起道爺是不是?”/br諸狂緩緩扭頭,看向了玄空。/br玄空腿一哆嗦,噗通一聲利利索索的跪了下來,大喊道:“爺,您是爺,您看不起我,那是我的榮幸。”/br諸狂於是再次扭頭,看向了張楚。/br張楚則說道:“我是張楚。”/br“張楚!很好,我記住你了。”諸狂的聲音宏大,仿佛自帶一股狂傲之氣。/br張楚心中一喜,記住我了?難道說,以後要成為朋友?當然,以後的事兒,以後說,隻要現在不打就行。/br這時候張楚輕輕一拋,把三壇百年醉丟給了諸狂,同時說道:“來,喝一壇,大家都是好朋友。”/br一壇百年醉,足足有二三十斤重,張楚覺得,雖然諸狂體型大,但如果能喝下幾壇,也應該能醉。/br諸狂大手一揮,接過了張楚的丟來的酒壇,仰頭便大口喝。/br咕嘟咕嘟……/br肉眼可見,隨著一罐百年醉喝下,諸狂竟然渾身冒火。/br它剛剛被絕葬傷的血肉模糊的身體,竟然在快速修複,而且,有嶄新的,火紅的皮毛重新生長了出來。/br幾個呼吸的時間,諸狂的身軀便完全恢複了。/br“哈哈哈,好酒,好酒!”諸狂似乎有些醉了,它的身體,一陣陣搖擺不定。/br張楚則驚喜無比,百年醉的藥力,果然厲害!/br此刻,諸狂又開啟了一壇酒,繼續狂飲。/br它似乎嫌棄自己的身子太大,這樣喝一壇不過癮,於是,諸狂的身體突然縮小,變得跟普通人類差不多。/br張楚也心念一動,收起了三足紫金蟾,落在了一口巨大的石棺上。/br“喝吧,喝吧,趕緊喝醉了睡去。”張楚心中祈禱。/br玄空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了幾顆桃子,那桃子大如西瓜,散發著芬芳,連張楚聞到那種味道,都不由吞口水。/br“諸狂大哥,這是南山不老桃,是專門孝敬您老人家的,嘗嘗?聽說,這東西跟酒更搭配哦。”/br說著,玄空便把這顆大大的桃子丟給了諸狂。/br諸狂一把接住,左一口百年醉,右一口南山不老桃,享用的不亦樂或。/br一邊吃喝,諸狂還一邊誇讚玄空:“你這個笨東西,雖然實力虛浮,長相也醜了點,但送的桃子還是不錯的。”/br玄空急忙說道:“多謝大人誇獎,多謝大人誇獎!”/br張楚一頭的問號,不是,諸狂那句話誇獎你了啊?/br而化作了人類體型的諸狂,一連把張楚給的三壇百年醉喝下之後,竟然有些意猶未儘。/br它朝著張楚伸手:“還有沒有?”/br“有有有!”張楚心中一動,直接取出來十幾壇百年醉,一一丟了過去,盼著能灌醉諸狂。/br諸狂則對張楚喊道:“彆光我喝啊,你也喝!”/br“啊?”張楚一愣。/br然後,諸狂又看向了玄空:“你也來一壇!”/br玄空頓時苦巴著臉:“爺,我就算了吧,我不配喝這種酒。”/br諸狂卻把自己身前的百年醉,分彆投擲給了張楚和玄空,同時帶著一些醉腔喊道:“喝,不喝,就是瞧不起我!”/br說完,諸狂又提起一壇百年醉,狂飲而下。/br張楚和玄空一臉懵逼,這是,要交朋友?/br於是,張楚看向了玄空。/br玄空對張楚搖搖頭,示意這酒不能現在喝。/br或許,憑借玄空的修為,喝一兩壇醉不了。/br但張楚不行,張楚才是築靈境界,絕對承受不住這酒的藥力,喝了,一定會醉,會睡,甚至會發酒瘋。/br而諸狂見到了張楚和玄空的小動作,它立刻喊道:“你們倆,為什麼不喝?還在相互對視,是想算計我麼?”/br張楚急忙說道:“大哥,你自己喝就行了,我們倆境界不夠,浪費。”/br“你們,果然想算計我,是想趁著酒力發作,要我的命嗎?”/br說著,諸狂把手中的酒壇高高舉起,往自己嘴裡灌酒,等滴酒不剩之後,諸狂直接把酒壇摔碎在了地上。/br然後,諸狂歪歪斜斜的提著大棒,身子一高一低,左搖右晃的朝著張楚衝了過來。/br“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,指點你兩招!”諸狂喊道。/br雖然它酒氣衝天,身子歪歪斜斜,但張楚卻不敢有絲毫大意,他手持打帝尺,做出防禦的架勢。/br同時張楚大喊:“大哥,有話好說,彆動不動就打啊,君子動口不動手!”/br“烈酒當歌,不打你一頓,豈能儘興!”諸狂的話音落下,金棒便歪歪斜斜的打了過來。/br“特麼你說的這是人話???”張楚心中無語。/br但麵對醉醺醺的諸狂,他隻能招架反擊。/br同時,張楚心中一動:“小惡魔,準備激發日月重明!”/br“收到!”張楚的識海之中,十八個小惡魔立刻環繞張楚的神魂,完全散亂開。/br實際上,在羊頭小惡魔老大的帶領下,這十八個小惡魔,已經有辦法控製自己身上日月重明的符號,不會隨時激發了。/br隻要它們十八個在張楚識海之中,依照某種陣法排列就好。/br如果張楚需要,它們就可以散去陣法,環繞在張楚的神魂旁邊,那麼就會極大的增強日月重明的激發概率。/br隨著十八個小惡魔的到位,張楚的打帝尺用力橫掃,格擋金棒。/br當!/br運氣不錯,這一下,直接激發了日月重明,打帝尺爆發出了四倍的攻擊力。/br恐怖的力量爆發出來,張楚明顯感覺到,這一擊,自己占了上風!/br此刻,諸狂的金棒倒旋,看上去,好像是被張楚磕飛,又像是諸狂自己沒抓緊金棒,金棒在諸狂的手中,往回抽。/br同時,諸狂自己的身體,也一陣搖晃,就好像是喝醉了酒,本來就站不穩的人,被用力推了一下。/br可詭異的是,你明明感覺它要摔倒了,它就是用某種彆扭而抽象的姿態,在原地一陣亂耍,硬生生用某種常人無法理解,但看起來又很合理的方式,維持住了平衡。/br此刻的諸狂,身體歪歪曲曲,用金棒杵著地麵,做了一個猴子望月的姿態,但望的方向好像不太對……/br張楚見狀,立刻覺得機會到了。/br“站都站不穩了,我就不信,你越醉越厲害!”張楚心中發狠,直接如影隨形,追了上去,打帝尺直至諸狂的手臂。/br這一次,張楚沒有下殺手,他隻是想擊敗諸狂。/br然而下一刻,讓張楚心驚的事情發生了,諸狂歪歪斜斜的身子突然向著地麵跌去,在跌下去的一瞬間,諸狂的金棒,也莫名其的一撅。/br就好像是諸狂沒有拿穩,金棒突然撅起來一樣,正好封在了張楚進攻路線上,朝著張楚的胸口打來。/br那種感覺,讓張楚太難受了。/br仿佛完全違背了某種規律和武學基礎,不僅僅擋住了張楚的進攻,更是讓張楚完全無法避開!/br“我擦,這是怎麼做到的?”張楚心中大驚。/br但已經躲閃不及了,張楚隻能心念一動:“天蠍金盾!”/br當,金棒狠狠戳在張楚天蠍金盾上,所有的力道完全被化解,金棒被反彈出去。/br張楚也在刹那間後退出去。/br這一刻,張楚額頭直冒冷汗,這才短短幾招,張楚幾乎所有的底牌,都要用一個遍了!/br而諸狂呢?/br直到現在,諸狂沒有動用過一次靈力,沒有用過一次特殊的法。/br完全就是憑借肉身力量,用一根金棒,憑借“醉棍”,把張楚幾乎所有的底牌都逼了出來。/br張楚感覺,這是自己經曆的最可怕一戰,對方的肉身實力分明與自己相差無幾,甚至諸狂從來都不動用靈力。/br僅僅憑借這一根簡單的金棒,憑借著這種借力打力,詭異無比的身法,竟然讓自己完全沒辦法應對。/br而最讓張楚難以接受的是,諸狂的肉身境界,分明與張楚差不多。/br此刻,不容張楚多想,諸狂再次醉醺醺,歪歪斜斜的衝向了張楚。/br張楚也咬牙,開始與諸狂正麵對決,他不會輕易服輸。/br這一刻,雙方激烈交手,張楚的打帝尺與諸狂的金棒,不斷在虛空中碰撞,雙方人影交錯,每一招都妙到毫顛!/br當然,張楚防守居多。/br而金棒在諸狂的手中亂舞,看上去毫無章法,雜亂無比,就像是醉猴在發酒瘋。/br但偏偏,諸狂的每一招,都神出鬼沒,完全不按常理出牌,打的張楚難受無比。/br張楚怒了,大家的肉身力量都差不多,我還偶爾能爆發出日月重明,我就不信,“技”的差距,會有這麼大!/br但接連十招之後,張楚便開始招架不住。/br那猴子每一招都閒庭寫意,瀟灑非常,但張楚每一招,卻需要拚命的招架。/br幾個呼吸之後,金棒突然出現在張楚的頭頂,狠狠的砸了下來!/br“不好!”張楚心中大驚,這一招要是打實了,自己非要腦漿迸裂不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