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楚很疑惑,為什麼金螯道場的弟子會叛變,他覺得這事兒不太正常。
要知道,張楚可是修煉了金蠍勢,而金螯道場的所有女弟子,都修煉的是碧蠍經。
所有修煉碧蠍經的女弟子,境界越低,對張楚的依賴與崇拜就越是根深蒂固。
而且最重要的是,所有派出去成為人王的女弟子,都是精心挑選的,根本不可能輕易叛變。
於是張楚問道:“丹霞,你仔細說說,叛變的弟子是怎麼回事?”
丹霞尊者則歎了一口氣:“我也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,總之,事情很詭異。”
“你仔細說說。”張楚道。
“門主,我去的時候,那些弟子,都發生了一些可怕的異變,她們的皮膚,眼睛,甚至頭發,都變成了血紅色。”
“遠遠看去,就像是渾身染了血的血人。”
張楚眉頭一皺:“什麼?”
緊接著張楚問道:“她們……是被誰控製了,或者暗害了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丹霞尊者說道。
“不知道?沒查到幕後黑手?”張楚有些不滿意。
丹霞尊者則說道:“門主,不止是咱們的弟子,那些她們駐守的地方,所有的人,所有的妖,甚至連所有的植物,都化作了一片血紅。”
“那一片地方,整個世界,都好像被血染過。”
張楚聽到這裡,猛然心頭一跳。
“全世界,所有的東西,都仿佛被血染了???”張楚心驚的問道。
丹霞尊者點頭:“是的。”
“這……”張楚忽然渾身起雞皮疙瘩,因為他忽然想到了妖墟,想到了婆娑神王。
在張楚的認知中,有能力以自己的手段,大片感染,或者同化其他生靈的,隻有神!
於是張楚沉聲問道:“是神麼?還是神王?”
“不知道。”丹霞尊者搖頭。
然後丹霞尊者解釋道:“對了,那些人,包括咱們的弟子,它們看起來都很正常。”
“那裡的農人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”
“那裡的妖,也依舊捕獵弱小的生靈,那裡的樹木,花草,糧食,也很正常的生長,沒有瘋狂,沒有嗜血,看上去,隻是都變成了血紅,其他一切正常。”
“正常?正常怎麼會叛變?”張楚問。
丹霞尊者搖搖頭:“隻是叛變了,她們依舊認識我,也依舊記得門主。”
“我記得很清楚,其中一個女弟子說,她很感激門主把那片大地給她,但她不想寄人籬下,她說,她的生命生而自由,不應該有誰做她的主宰。”
張楚聽到這裡,不由張大了嘴巴。
“這……這特麼跟誰學的???”張楚驚了。
丹霞尊者則歎道:“我也不知道,我問她,她也不說,最終,我隻能把她殺死。”
“本來,我想看看那片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,但我剛想踏上那片大地,便感覺有些不妥,於是我便退了回來,沒敢久留。”
張楚點頭:“你做的不錯。”
此時丹霞尊者又說道:“不過門主放心,我已經安排了弟子,遠遠觀察那片紅海,如果有異變,會有信息傳回來的。”
雖然丹霞尊者這樣說,但張楚心中,總感覺有些不好。
這時候張楚說道:“這件事,一定要弄清楚。”
然而丹霞尊者卻說道:“門主,我覺得,您不用為此事擔憂。”
“為什麼?”張楚問丹霞尊者。
此時丹霞尊者說道:“那些發生異變的弟子,所駐守的,都是遙遠的邊荒,或許熊義尊者據有那片大地的時候,那些地方便不正常。”
“而且我仔細觀察過,那片血紅色的海洋,並沒有擴張的趨勢。”
雖然丹霞尊者這麼說,但張楚還是感覺有些問題。
丹霞尊者到了之後,發現那地方變成了一片紅海。
那麼,那些弟子到達那片大地的時候,沒發現這一點麼?為什麼她們沒有及時彙報,而是選擇了叛變?
於是張楚說道:“這件事絕對不正常。”
丹霞尊者則苦笑:“門主,其實這種事,您管不過來的。”
“管不過來是什麼意思?”張楚問。
此時丹霞尊者說道:“咱們新得到的那片大地太大,像這種怪事,我能給您說十天十夜,您總不至於每件事都去看看吧?”
然後,丹霞尊者開始羅列最近遇到的怪事:
“渭青郡,咱們一個女弟子剛剛抵達,就發生了奇怪的變化,渾身長出了白毛,我派人去查探,結果查探的人,也渾身生出了白毛……”
“墟懷郡,咱們的一個女弟子,去了之後便性情大變,說自己不是女兒身,是男子,一個月內,連娶三十房小妾,聽說夜夜笙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