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楚微微點頭:“去吧,可以讓你們村子的人,提前做好準備,注意保密。”
“是!”這孩子急忙離開了棗葉村,回自己村去了。
其實張楚要他保密,隻是不想引發周圍村子的巨大騷亂而已。
這種保密程度,不需要多麼高,隻要不是被所有人知道即可,張楚圖的,隻是一個清淨。
接下來,又有幾個其他村寄養在這裡的孩子,也離去,回到了他們自己的村子。
老村長見狀,不由歎道:“都是一些有情有義的好孩子啊。”
張楚則開口道:“我們出發!”
很快,金螯道場的弟子們,弄來了五輛大車。
每一輛大車,都被體型巨大的黃金獅子拉著,每一輛車都可以容納上百人。
棗葉村隻有三百多人,大家坐上了車,並不擁擠,白龜,桃僵僵和李黛黛甚至還挺愜意。
一行人出發,先是來到了垂星城的城門前。
幾個守城者一看是金螯道場的隊伍,頓時都心驚無比。
“金螯道場要走了!”有人小聲說道。
那守城官不敢怠慢,急忙起身,隔著很遠便大聲問道:“敢問,是金螯道場的隊伍麼?”
張楚領著隊伍稍稍一停,開口道:“不錯。”
守城官急忙大喊道:“快開門!”
大門敞開,張楚的隊伍浩浩蕩蕩,朝著垂星城走去。
而張楚的隊伍剛剛路過,他便感覺到,那守城官有小動作。
此時張楚回頭,發現那守城官牽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,正在小聲哀求一個金螯道場的女弟子。
“這位仙姑,求求您,帶這個孩子去金螯道場吧,我知道,彆的門派說能帶人離開,都是騙人的,那些離開的人,都死了。”
“隻有金螯道場,才能真的帶人活著離開,我知道,那車裡麵,全是棗葉村的人。”
“隻有棗葉村的人,才能活命,我求求你,帶孩子走吧。”
說著,這守城官還把一個沉甸甸的大包裹,往那個女弟子懷裡塞。
一看就是一包裹的金子。
顯然,這守城官很知道分寸,他知道,以他的身份,不可能與張楚說得上話,所以才等張楚通過之後,哀求金螯道場的普通弟子。
但那位被哀求的女弟子,卻神色淡漠,仿佛沒有聽到。
但守城官卻苦苦哀求:
“不求她能修煉,隻要她能活下來,哪怕是在金螯道場做個丫鬟,做個小狗小貓,也比呆在這裡等死好啊。”
“求求仙姑開恩,帶這個孩子走吧。”
守城官哀求,但那女弟子不為所動,板著臉嗬斥:“退去!”
張楚倒是對這個守城官則有些印象,人還算不錯,也挺機靈。
於是張楚稍稍一停,回頭喊道:“怎麼回事?”
那位女弟子急忙說道:“門主,這人想讓他的女兒入隊,我拒絕,他還糾纏。”
那守城官一看張楚發現了自己的小動作,立刻嚇得跪了下來:“小人該死,小人該死……”
張楚看了那守城官的女兒一眼,一個怯生生的小丫頭,並著嘴,眼中含著淚卻沒流出來,她隻是跟著守城官跪在那裡,但沒作聲,看上去很要強。
“好倔強的小丫頭。”張楚對這種孩子,挺有好感。
於是張楚說道:“正好,九嬸年紀大了,就讓這丫頭,認九嬸做乾娘吧,以後如果有修煉資質,可以入金螯道場。”
守城官一聽,頓時大喜:“多謝門主,多謝門主!”
九嬸聽到動靜,也掀開車簾,很高興的說道:“來,閨女,上車。”
……
一個小插曲過後,張楚他們的隊伍繼續前行。
而守城官的兩個手下則湊了上來。
“老大,你怎麼就這樣把孩子送走了?他們是要出城,萬一,我是說萬一……”
守城官嗬斥一聲:“沒有萬一,彆的我不敢說,但是,如果這垂星城有一條活路,那就是金螯道場那條路,我隻相信金螯道場。”
“但我聽說,隻有開了十幾個命井,才能出去啊。”一個手下還是說道。
守城官哼了一聲:“十幾個命井就想離開妖墟?你想多了,就算開滿命井,也出不去!”
然後,這守城官命令道:“你們在這裡守著,我要去送我閨女最後一程。”
說著,守城官跟上了張楚的隊伍,他想親眼看到,自己的女兒平安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