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螯道場的邊疆,那片血色的海洋完全被擋在了外麵。
如果從高空俯瞰,便可以看到,金螯道場西方,已經有大片的區域被血色海洋包圍,但還沒有完成合圍。
金螯道場,張楚,童青山,丹霞尊者等人,與所有前來支援的隊伍,尊者們告彆。
“張門主,後會有期!”
“後會有期!”
許多人類尊者轉身,大步離去。
公子慶,胖丫也與張楚告彆。
“兄弟,保重!”公子慶喊道:“要是出了問題,你彆自己扛著,我羽煌族,隨時可以支援你。”
胖丫也喊道:“哥,我也先走了,以後有事兒沒事,都可以喊我,咱彆的沒有,就是錢多,資源多。”
姒家的戰艦領頭人則直接與嫻姒告彆,看樣子,似乎想要把嫻姒接走,但嫻姒拒絕了離去。
漸漸地,金螯道場附近的天空平靜下來,大多戰艦都遠去了,大多尊者也都離開。
最終,姚家的姚介甫來到了張楚和童青山的麵前。
“張門主!”姚介甫一襲白衣,看起來很儒雅。
張楚知道他的想法,直接問道:“想來接人回去?”
姚介甫沉吟片刻,這才說道:“金螯道場死守祖地,我們可以理解,但整片大地完全陷入帝血紅藻的包圍之中,這種情況,前所未有。”
“所以,為了安全考慮,我們希望,能讓那個孩子暫時回到姚家,你放心,如果金螯道場的危機過去,這孩子什麼時候想回來,她可以隨時回來。”
張楚看向了小葡萄以及童青山。
此刻的童青山麵無表情,似乎對姚家來人,半點都不感興趣。
小葡萄更是眨著大眼睛,不斷往丹霞尊者身後躲,似乎很不願意離去。
於是張楚說道:“小葡萄,或許有姚家血脈,但她不能這樣回姚家。”
“為什麼?”姚介甫問。
此時張楚問道:“因為你姚家並無誠意。”
姚介甫歎了一口,說道:“看來,張門主對我姚家隻出動了十台戰爭堡壘,有些不滿意。”
張楚則搖頭:“不不不,彆說十台戰爭堡壘,就算是沒有戰爭堡壘,隻來一位尊者,願意給金螯道場稍稍撐腰,我金螯道場,都感激不儘。”
姚介甫皺眉:“那我不知道,張門主所說的誠意是什麼意思。”
張楚說道:“你隻是說,小葡萄可能擁有姚家血脈,可小葡萄的父親是青山,母親是妖墟的普通人,她的姚家血脈,哪裡來的?”
姚介甫急忙說道:“這一點,我們也在查。”
張楚搖頭:“正在查不行,姚家想要把孩子接回去,首先要把孩子的身世搞清楚。”
“連最基本的身世都搞不清楚,卻急匆匆來接人,這肯定不行。”
姚介甫沉吟了一會兒,這才問道:“不知道當年把青山放在棗葉村的,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?”
張楚說道:“我隻聽說,是一個年輕人,那年輕人的戀人,似乎是玉霧蝶一脈。”
姚介甫聽到這話,猛然神色一變:“什麼?玉霧蝶!”
張楚看到姚介甫的表情,就明白他已經知道了童青山的身世。
此刻,姚介甫的神色一陣變幻不定,低聲自語:“竟然是他,怎麼會是他,他不是……沒有我姚家的半點血脈麼……”
張楚神色古怪:“尊者知道了青山的身份?”
姚介甫似乎心有些慌,他來回踱步,神色十分焦躁,似乎想不明白很多事。
這一刻,姚介甫仿佛很糟心,他不斷地說道:“不可能,怎麼可能是他,這,這怎麼可能……”
然後,姚介甫忽然很鄭重的問張楚:“張門主,您確定,當年那個年輕人的戀人,是玉霧蝶?”
“確定。”張楚說道。
然而姚介甫的神色,卻依舊難以置信:“這怎麼可能。”
“為什麼不可能?”張楚也很疑惑,怎麼姚介甫忽然這個態度。
此時姚介甫說道:“實不相瞞,二十多年前,我姚家,發生了一件醜事。”
張楚沒說話,隻是聽著。
姚介甫低聲道:“我姚家一位天資卓絕的年輕人,竟然被驗證出來,身上沒有一絲姚家血脈。”
“當時姚家的族老們推測,是他的母親,與外人,甚至是與姚家的奴仆所生。因為那個女人年輕的時候,風華絕代,追求者眾多……”
張楚聽到這裡,便隱約猜到了一些事情。
果然,姚介甫說道:“那個年輕人的母親,地位特殊,一旦事情敗露,對姚家的聲譽會很不利,所以姚家秘密賜死這對母子。”
“可那個年輕人拚死反抗,再加上他母親的掩護,竟然逃走了。”
“這個年輕人的戀人,便是玉霧蝶……”
張楚總算明白,姚介甫為什麼如此慌張了。
因為這很明顯是一件冤案!
小葡萄擁有玉輪眼,姚家卻鑒定出,小葡萄的爺爺,童青山的親生父親,沒有一絲姚家血脈,這不是明顯的冤案麼。
而且,這件事恐怕在姚家的影響很嚴重。
這時候張楚說道:“當年,就是那樣一個年輕人來到了棗葉村,所以如果小葡萄跟去了姚家,你覺得能行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