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上路,張楚,童青山,嫻姒,小葡萄以及她的寵物,開始遠行。
走了沒一會兒,隊伍身後,玄空的聲音傳來:“無量那個天尊,哥,等等我,哥,等等我!”
幾人回頭,發現玄空一身道袍,腦袋上頂著一個暗黃色的碗,大步追來。
他速度極快,幾步就追上了張楚。
“你這是?”張楚神色古怪:“來給我們送行?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玄空很高興:“我要跟你們一起出去。”
張楚看了一眼玄空頭頂的黃碗,問道:“不對啊,我記得,忘憂碗不是長這個樣子。”
“而且,碗爺不是希望你留在金蠍王庭的那座山上麼?”
玄空指了指頭頂上的黃碗:“這是碗爺的崽兒,碗爺還留在道觀裡。”
“我跟碗爺請了個假,碗爺允許我離開灰域,去大荒玩玩。”
“玩?”張楚急忙說道:“我們這次可不是玩,要做不少事。”
“我也有大事要做。”玄空說道。
“你有什麼大事?”張楚問。
此時玄空說道:“金蠍王庭這片大地,什麼都好,就是沒有上了年頭的大人物古墓,我已經有三四年沒去大荒挖古墓了,手藝都快忘了。”
“這吃飯的家夥,不能丟,所以,我要去大荒練練手。”
張楚一聽,頓時十分認同:“不錯,所謂業精於勤荒於嬉,你有這個覺悟,那確實很不錯。”
玄空入隊,一行人先是朝著鎮邪宗的方向行走,他們打算先去附近的各個宗門拜訪一下,問問如何離開灰域。
當然,張楚並沒有動用縮地成寸的神通。
所謂讀萬卷書,行萬裡路,這一路,查看一下金螯道場的發展狀況,看看當地有什麼風土人情,也是不錯的修行。
“路修的不錯!”玄空一邊走,一邊誇讚:
“咱們金蠍王庭的明玉錦長老是真不錯,據說這些路,沒用金蠍王庭一分錢,都是鎮邪宗的人自願捐助的。”
張楚則隨口道:“那鎮邪宗,可是占大便宜了。”
玄空一臉的懵圈,鎮邪宗,占大便宜了?我怎麼沒感覺出來?
就在這時候,遠方,一隊身穿土色長袍,戴著奇異帽子的人,沿著這條路,步行而來。
看上去,這隊人不像普通的商客,他們並沒有攜帶貨物,也不像旅人,因為他們沒有華麗的馬車。
並且,這些人身上,有一種十分奇異的氣息。
張楚稍稍一感受,立刻心中驚訝,是位力的氣息,張楚對這種氣息很熟悉。
“這是些什麼人?怎麼身上會有位力的氣息……”張楚有些不解。
於是張楚仔細觀察,領頭的是一個老者,這老者形貌枯槁,沒有穿鞋子,就那麼光著腳行走在大地上。
可以看到,這老者的手腳,乾枯仿佛老樹的皮,不知道經過了多少的風霜。
“苦行者?”張楚想到了地球時候的苦行僧。
再仔細看,這老者的眉心,有兩個紅點。
張楚更疑惑了,依照聖域規則,這種眉心兩個紅點的人,表示擁有五道聖痕,這是絕對的貴族,是可以進入聖域的存在。
張楚覺得,這些人不一般。
此刻,那一隊人馬也看到了張楚幾個人。
隔著很遠,那老者便停下來,駐足,然後,他竟然跪了下來,朝著張楚幾個人遙遙跪拜。
張楚幾個人則大步走來,他並沒有讓這些人起身,而是喊道:“你們是什麼人?為什麼踏足我金蠍王庭的土地?”
老者跪在地上,抬起頭,一雙滄桑的眼望著張楚,開口道:
“我們是聖神教的信徒,聽說,金蠍王庭重現世間,無數叛逆者趨之若鶩,我等來此,是為了傳教。”
“聖神教?傳教?”張楚神色古怪。
張楚還記得那些村民,那些被張楚所救之後,不感謝張楚,卻感謝神的村民。
在張楚看來,那些把受苦的賤民,馴化的如羔羊般的傳教者,比那些普通的貴族,可怕千百倍!
不過,張楚卻沒什麼害怕的,他反倒是對這些人很有興趣。
此時張楚笑著問老者:“誰讓你來金蠍王庭傳教的?”
老者雖然跪在地上,但一雙眼卻仿佛看穿了一切,他對張楚說道:“這位就是金蠍王庭的門主吧。”
“不錯。”張楚說道。
老者緩緩道:“世人皆苦,不是誰讓我來金蠍王庭傳教,而是神指引我來金蠍王庭。”
他滄桑的臉上,寫滿了真誠。
但張楚不信他這套,張楚直接問:“你說實話,誰讓你們來的,不說實話的話,你們一個都走不掉。”
張楚話音落下,玄空的身上,尊者八境界的氣息釋放出來,恐怖的氣勢如山,直接壓迫在了這些傳教人的身上。
這些人頓時臉色大變,額頭上的汗珠大如黃豆,滴滴墜落。
張楚則擺擺手:“玄空,彆嚇到他們,來,讓我聽聽,這些傳教者,都有什麼教義。還有,究竟是誰,讓他們來的。”
張楚忽然對這些人的教義很感興趣,他覺得,與其抗拒這種遊蕩在大地上的什麼神教,倒不如與他們交流交流。
如果能修改一下他們的教義,或許挺有意思……
而同一時間,南越府的光岱將軍,正在小聲盤算:“一群賤民,實力有些恐怖,那就讓你們學會順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