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幾個美女微微對張楚行禮:“聖子殿下,神廟已經到了,請聖子殿下入內。”
張楚於是下了車,踩著那條潔白的毛毯,進入了神廟之內。
神廟內部的大殿十分宏偉,十七位大祭司的座位,環繞著整個大殿,以大殿的牆壁為靠背,每個人的王座都極高,仿佛掛在牆壁上的雕像。
張楚環視十七位大祭司,心中震撼,因為他感覺,這十七位大祭司,每一個的修為都深不可測,神輝籠罩,竟然是十七位神明!
“我的天,神明竟然能在灰域紮堆!”張楚心中吃驚。
不過,張楚表麵上卻十分平靜,並沒有表現的太失色,他站的筆直,一點行禮的意思都沒有。
畢竟,張楚見慣了棗樹神和藤素,麵對神明,並不發怵。
而那十七位神明見到張楚氣度自然,並沒有惶恐之意,立刻感覺,張楚在諦貘世界,可能是見慣了神明,所以無懼。
所以,張楚在十七位神明的眼中,身價再次提高了不少。
不過,對張楚的責備,那是免不了的。
此刻,一位大祭司開口:“張楚,依照聖域的規矩,任何人見了大祭司,都應該跪下行禮。”
張楚則掃視十七位神明,開口道:“那是聖域的普通人,我是聖子,該行禮的,是你們。”
“嗯?你可知,你麵前的是十七位神明?”另一位大祭司問道。
張楚則毫不客氣的說道:“神明又如何?有朝一日,我將成為神王,聖人,天尊,甚至能登臨大帝。”
這一刻,張楚氣勢張狂:“怎麼,你們覺得,你們有資格,讓我跪下?”
“這……”十七位神明同時語塞。
無論是在大荒還是在灰域,如果一個人有爭帝之誌,那麼就算是神明,也不可讓其跪下,除非,你想摧毀他爭帝的雄心。
於是,這十七位神明不再提這件事。
其中一位神明改變了話題:“聖子殿下,你對我們聖域,乃至整個灰域來說,確實意義非凡。”
“但是,你不能仗著地位非凡,就胡作非為。”
張楚笑了:“我什麼時候胡作非為了?”
一位大祭司說道:“那我問你,你怎麼什麼人都敢見,什麼錢都敢拿,什麼事兒,都敢答應?”
這話問出來,所有大祭司同時將心神籠罩張楚,想看看張楚如何作答。
張楚一臉的無辜:“這是南越府的府主讓我這麼乾的。”
“啊???”
所有大祭司都被張楚這話給乾懵了,司開陽讓你乾的?我們怎麼不知道?
張楚解釋道:“我和司開陽說好了,要把大荒奸細找出來,如果我什麼人都不見,我怎麼知道,誰是大荒奸細?”
“那你也不能什麼事兒都答應啊!”一位大祭司說道。
張楚:“我要是不胡亂答應,我怎麼知道,誰隻是想給自已牟利,誰是想動搖聖域的根基?就算我知道了,沒證據,能行麼?”
“這……”幾位大祭司被張楚整無語了,合著你還是為灰域著想呢,你人還挺好呢。
此時又有大祭司問道:“那你這幾日,可有收獲?知道誰是大荒奸細了?”
張楚理所當然的說道:“我哪裡知道,我隻能把他們所求之事,一一告訴諸位大祭司,請諸位大祭司分析這些人究竟想乾什麼。”
“至於誰是大荒奸細,那要看諸位大祭司如何判斷,我可不能妄下判斷。”
幾位大祭司滿頭的問號,合著你把答應人家的事兒,都一股腦甩給我們了是吧?
還美其名曰讓我們找奸細,我看你是想讓我們幫你完成任務!
此刻,一位大祭司忍著怒氣說道:“有些事情,我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但是,我想提醒聖子殿下,聖域之內,有很多重犯,死刑犯。”
“這些人,聖子殿下無權釋放,也沒理由釋放!”
張楚一臉的茫然:“我沒說,我有權釋放這些人啊。”
“那你答應了那麼多人,要放那麼多的重刑犯?”一位大祭司問。
“你們監視我?”張楚反問。
那位大祭司語氣沉穩:“不是監視,而是整個聖域已經傳遍了。”
張楚點點頭:“哦,確實有這麼回事。”
一位大祭司急忙說道:“聖子殿下,聖域的法典,你可不能隨便乾預。犯罪者死,不能更改。”
張楚隨口道:“我沒想乾預你們的法典。”
幾位大祭司迷糊了:“那您為什麼要答應?您要知道,如果您答應的事情無法完成,這對您的聲望,恐怕會有很大的影響。”
張楚嘿嘿一笑:“我也沒說,不管那些人啊。”
“聖域的尊嚴法度,不容挑釁與更改。”另一位大祭司語氣嚴厲。
張楚也不再繞彎子,直接說道:“第一,我對聖域的權勢,毫無興趣。”
“第二,我有一個要求。”
“什麼要求?”幾個大祭司問。
此時張楚說道:“既然聖域有了聖子,聖域就要有新氣象。所以我覺得,當大赦天下,彰顯聖子仁德。”
“啊???”幾個大祭司當場懵逼,你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