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上,國主看到幾個屍修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,當場懵逼。
徐城主分明說,隻有一人出手,你們幾個怎麼回事?
是你做的,你就站出來承認,不是你做的,你擺這樣一副表情做什麼?
這一刻,陳國國主心中不由有些鄙夷。
“我真蠢,既然人家不想暴露身份,我還提這個事兒做什麼?”陳國國主的心中忽然有些煩躁。
但很快,陳國國主又心中一動:“不對,既然人家想隱瞞身份,那真正做這件事的,就必然不可能是這幾個故作高深的家夥。”
“那麼……會是誰?”陳國國主掃視其他人。
很快,陳國國主的目光,落在了張楚的身上,他的直覺其實極為敏銳,他早就感受到了張楚的不凡。
“如果出手之人,真的在現場,那麼隻能是他!”陳國國主心中,竟然莫名的相信張楚。
雖然張楚看起來是呆屍道,可是陳國國主可是這片大地上的人王,雖然他不可能做到對這片大地上發生的所有事都了如指掌,但他卻擁有極為可怕的直覺。
當然,陳國國主隻是有些猜測,但並不能確定。
倒是公主陳鬆筠開心的看向那些故作高深的家夥,覺得這些人裡麵,可能有強者。
很快,國主說道:“既然無人認這件事,那寡人也不強求,不過諸位還是要小心。”
“我聽徐城主帶來的消息,那血屍道五平宗的人,有可能會在今日對國都動手。”
國主話音一落,頓時有人站起來說道:“國主放心,我青屍道,乃是血屍道的克星,隻要血屍道敢出現,必然叫他有來無回。”
另一個青屍道門人也說道:“區區血屍道,敢來作亂,一巴掌拍死。”
也有人喝了一口酒,豪情萬丈:“不怕他來,就怕他不來,敢來我們陳國的大地上作亂,我看這些人是活膩了。”
更有人哈哈大笑:“哈哈哈,血屍道?就是那個仗著人多,隻敢對普通人下手的血屍道?”
“今天他們要是敢來,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祖宗!”
雖然屍魔州每過一段時間,大地上就會出現一次血禍,但這些修煉青屍道的人,那是打心底裡看不起血屍道。
因為在青屍道的心中,血屍道就是不行。
實際上,在整個屍魔州,就是有這樣一個鄙視鏈,屍修鄙視普通修士,血屍道鄙視呆屍道,青屍道鄙視一切……
因為青屍道的收徒標準太嚴苛了,隻有那些擁有大機緣的人,才能被青屍道收徒。
至於血屍道?血屍道算什麼東西!
不過是青屍道看不上的一群人,非要修煉屍氣,搞出來的怪胎罷了。
在青屍道門人的眼中,血屍道除了容易修煉,除了人多,完全沒有任何可取之處。
同境界的話,他們自信,一個能打十幾個血屍道。
國主也很高興:“好,看到諸位有如此信心,那就拭目以待。”
“還有,我希望這次比武招親大會,能點到為止,不要有傷亡。”
“你們都是我陳國子民,而且,青屍道門人很稀少,我不希望有人死在比武台上。”
眾人頓時說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
接下來,便是比武招親大會開始。
國主親自主持,規則很簡單,凡是背棺人,都可以報名參加。
比武場設置在王都的比武場,那是一處巨大的露天廣場,城中所有人都可去觀戰。
很快,整個國都都熱鬨了起來,比武招親這種事對國都的人來說,那可是稀罕事。
這一日,整個國都萬巷皆空,幾百萬人,紛紛彙集向比武場,無論男女老幼,都想親眼見證這場盛事。
張楚沒有報名參賽,但卻得到了貴賓座。
他索性放飛自我,把小葡萄和小梧桐都喊了來,坐在自己身邊。
國主身邊,公主陳鬆筠本來心情好了一點點,可是她眼睛一掃,就看到小梧桐把西瓜切出瓤塊,小心的去了籽兒,再喂張楚吃。
太肉麻了,陳鬆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但剛想發作,便把陳國國主給按了下來。
“父王!”陳鬆筠很不高興:“你看那個人,一點都不知道收斂。”
國主則沉聲道:“不得無禮!”
陳鬆筠咬牙道:“不過一個呆屍道,注定沒出息,父王您為什麼對他這麼寬容?”
緊接著陳鬆筠低聲道:“依我看,就應該把他驅逐出陳國,然後把他妹妹取消公主身份!偷偷挖個坑埋了,一了百了。”
國主則板著臉嗬斥道:“閉嘴!”
“為什麼啊?他不過一個呆屍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