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工團那邊就更簡單粗暴了。
季如詩壓根就不理會下麵各種聲音,隻說:“李文軍同誌說沒問題,那就是沒問題,誰也不準去動那個基站,也不要再跟我說要撤銷基站類似的話了。”
倒是李文軍有些擔心,通過陶光明來問她,有沒有壓力。
季如詩回答:“新事物出現的時候,質疑的聲音肯定會有。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。隻要李文軍同誌有把握,其他交給時間。”
李文軍對季如詩佩服得不得了:看著這麼嬌弱,秀氣,內心卻是個堅定無比,有思想的人。難怪她跟顧展顏能這麼合拍。
李文軍笑陶光明:“你看看,季團長比你還強。”
陶光明:“嗬嗬,我選的老婆當然不會差,再說,我一直都覺得她比我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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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裡刮了一場大風,把有些地方的電話線給刮斷了。
陶光明早上起來,發現自己家電話斷了,出去一看,電話線被一根掉下來的樹枝給砸斷落到了地上。
礦裡有些車間和辦公室的電話都受到了影響。
他忽然意識到,李文軍說的“借東風”是什麼意思了。
第二天傳呼台特彆忙,打電話過來的人說法幾乎都一樣:“打不進去電話,麻煩幫我發信息給他。叫他…….”
這些緊急的文字信息,從黃鐵礦機關樓頂的大鍋蓋飛向縣城,然後被基站接收再加強又傳播到縣城的各個角落。
當然,農業局除外。
雪上加霜的是,農業局的電話線,昨天晚上也被大風刮斷了。
本來想著有什麼急事還能用上傳呼機,結果打開傳呼機才想起來這裡沒信號。
今天正好縣委組織各個部門的領導開會。
這個時候傳呼機的優越性就顯示出來了。
以往開會,總有人被叫出去接電話,今天卻沒有一個人出去。
隻是開會的途中,時不時有人的傳呼機會響起,然後那位領導就低頭拿起彆在腰間的傳呼機,看一下信息,再瀟灑地放回去。
在場的其他人眼神火熱。
就連各個部門的二把手都特彆羨慕,暗暗恨得咬牙切齒:李文軍太壞了,隻給一把手傳呼機,這不就是**裸的職位歧視嗎?
農業局那位副局長格外眼紅。他同在農業局工作的女兒預產期就在這幾天了,偏偏這兩天農業局電話不通,他想打個電話回去問問都要跑到很遠的地方。
現在開會,也不好出去,真是麻煩。
要是有個傳呼機就好了,萬一有什麼事,發個信息來,他立刻就能看到。
其實農業局外麵的基站是他鋸掉的。
他聽局長說基站的輻射會讓孕婦流產,然後就要求局長撤掉基站。
局長一臉為難,說:“這是省裡掛帥的項目,我一個小小農業局局長,不好硬抗。不過,他李文軍可以設基站,我們也可以讓基站運行不了。”
然後副局長心領神會,夜裡就拿了一把鋸子,把那個不鏽鋼杆子給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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