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知這個時候的職場對女人遠比後來要殘酷得多。
曹雪莉跟男人上床,隻是一種手段。
就連他,有時候為了取得勝利不也會用外表迷惑敵人嗎?所以沒什麼必要去輕視曹雪梨。
她這一次的付出,雖然沒有讓太穀獲勝,也讓她得到了想要的職位,也不算很虧。
那邊總裁講完了,問李文軍:“李文軍先生,還有沒有什麼問題想問我們。”
李文軍收回目光,對總裁點點頭:“暫時沒有了,我們保持聯係。如有變化,請及時告知。我們需要貴公司服務也會跟你們聯係。”
這一句話為整場“推廣會”做了個總結,也禮貌地揭穿了對方的意圖。
總裁臉上發紅,有點下不來台。
唐兆年聽得瞌睡都笑醒了。
楊守拙也笑出了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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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港城回去的路上,楊守拙說:“有個問題,我很好奇。能否麻煩李文軍同誌幫我解答一下。憑你的本事,光在港城倒騰股票,搞公司拆分並購就可以輕鬆上富豪榜了,為什麼還非要費神費力經營工廠。”
那些為了讓家人過上好日子的借口,壓根就是屁話。
李文軍現在有的錢都足夠在港城和世界任何一地方買豪宅安置家人,然後紙醉金迷過完下輩子了。
更何況操縱股市比什麼都來錢快。
他曾經以為李文軍隻是個有一點技術和傲氣的實乾家,李文軍卻深諳商場的各種套路、手段和陰暗,而且比誰都玩得溜;他又覺得李文軍搞技術研發隻是個幌子,李文軍的最終目的商業和地產,李文軍又把公司並購,股市操縱玩得明明白白。等他下定義說李文軍就是個投機分子,李文軍又在踏踏實實研發各種高精尖技術。
就連他這個涉獵廣泛的人都在感歎李文軍長袖善舞,讓人捉摸不透。
李文軍笑了笑:“拆分並購,操作股市,並不能產生任何實際經濟效益,隻是把彆人口袋裡的錢倒騰到自己口袋裡。雖然個人財富能很快增長,卻於國家無益。我要做的是讓整個國家富強的實業。雖然我個人的力量很微薄,也想做星星之火。這次來港城並購這些做實業的企業,也是在為了這個目的。”
他前世就嘗過了各種奢靡生活,反而看淡了。
紙醉金迷,大把大把花錢,最開始是讓人很興奮,很得意,很刺激,可是時間長了就會覺得麻木,無趣,失去生命的目標,這是一種很危險的狀態,就好像被關在籠子裡的老虎。
他喜歡挑戰自己,喜歡那種打敗彆人的感覺,想要自己的價值發揮到極致。當然,如果過程中順便能讓個人財富增長,也沒什麼不好的。他並沒有興趣做聖人。
楊守拙盯著李文軍,想從他眼神裡看出他說的是真話還隻是用場麵話敷衍。
李文軍自然知道楊守拙問這話的目的,他們把軍工企業的訂單都交給他了,當然有必要再三確認。
畢竟行家從裝甲車的載重,預留孔洞,發動機大小這些就能估算出裡麵裝備的人員數量和武器。
楊守拙轉開頭哼了一聲:“你最好說的是真話。”
雖然聽著語氣不好,但是以楊守拙的個性,這就已經是說相信李文軍的話了。
他又說:“那座橋,我會儘快去幫你辦手續。”
那天陸漢先給他打電話,說學不到李文軍的技術,隻能把訂單交給李文軍做了。楊守拙就明白李文軍的橋是要乾什麼用了。
如果以後成批裝甲車要出廠,那肯定是路途越短上高速越好。
而且礦區外麵那條窄窄的柏油老路根本就沒法承受這樣的載重,三天就會被壓得破爛不堪。
李文軍笑了笑:“多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