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光明也在笑:“氣閥還嵌在天花板裡。怎麼弄下來?”
楊守拙一邊笑,一邊拿起高壓鍋看了看:“不錯,還有半碗湯,也不算完全白費功夫。”
他知道瞿蘭溪是為了他才趕鴨子上架。
不然彆人的老婆都會做飯,就他老婆不會,在朋友麵前多丟臉。
所以,他不覺得懊惱,反而有些開心,從窗口往外看了看:“我去把鍋蓋撿回來吧。”
李文軍一邊笑一邊擺手:“不用了,明天早上我去撿。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。”
幾個人嘻嘻哈哈吃過了飯。
楊守拙跟瞿蘭溪往他們的臨時住所走。
兩人默默無語。
瞿蘭溪忽然開始笑,然後笑得停不下來,捂著肚子蹲下來。
楊守拙也一邊笑,一邊搖頭歎氣:“你看看你,老大不小了,上人家家第一次,就差點把人家房頂給掀了。還害得人家李文軍明天一大早就要去撿鍋蓋。”
瞿蘭溪笑得直不起身,終於停了,才說:“想不到,我第一次做飯,就做了個炸彈出來。哈哈哈哈。”
楊守拙也打趣:“可不是嘛,還是生化炸彈,嘖嘖。”
他朝瞿蘭溪伸手,瞿蘭溪拉著他的手站了起來,說:“你這兩個朋友真好。”
楊守拙抽了抽嘴角,帶著幾分得意:“那是,我看上的人,能差嗎。明天還有一個要來,那個更有意思。”
瞿蘭溪好奇地說:“啊。什麼人。”
楊守拙說:“那人就是個混世魔王,不過挺有趣挺講義氣的。”
瞿蘭溪說:“你怎麼認識這幾個人的?”
楊守拙仰頭看著墨藍的天空和鑽石一般的星辰:“因為李文軍。”
瞿蘭溪低著頭慢慢走,不出聲了,快到的時候,才忽然又仰頭看著楊守拙說:“我好喜歡這樣,幾個朋友在一起,什麼都不用想,說說笑笑,吃吃飯,喝喝茶。”
楊守拙嘴角一鉤:“喜歡就常來,我想辦法哄著老唐把這一棟賣給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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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兆年第二天風風火火來了,大包小包,大箱小箱,塞了整整一車。可憐他的保鏢和他自己都是坐在各種箱子中間。懷裡抱著,身上放著的都是各種東西。
楊守拙笑劈叉了:“早知道,你開個貨車來啊。”
唐兆年搖頭:“我不,貨車多有失我的身份。再說開貨車過關,還得提前申報,多麻煩。”
唐兆年看到瞿蘭溪也驚訝了好幾秒。
瞿蘭溪抿嘴笑著打招呼:“唐哥。”
唐兆年忙應了:“誒誒誒。”
轉身心裡直犯嘀咕:前一陣子李文軍這個唐僧想變西門慶,莫非現在楊守拙這個西門慶轉性要當唐僧?!
等唐兆年分好了東西,楊守拙就說:“有空來跟我喝茶,李文軍那人太忙了,都沒空陪我,真無聊。”
唐兆年狂點頭,一邊揮手:“彆指望那撲街,我們玩我們的。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事情忙,恨不得連做夢的的時候都能開會、批文件。”
楊守拙:“我倒是帶了一塊上好的普洱,就是沒茶具。”
唐兆年:“我那邊有,李文軍那撲街設計的茶具,都是限量版的,一套比一套漂亮。”
坐下,楊守拙反客為主,“巡兵點將”如行雲流水一般,泡好一壺工夫茶給唐兆年斟了一杯。
唐兆年不喝,隻問:“你要什麼,先告訴我,不然這杯茶我不敢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