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頭：“你買通銀行的人不就好了。一樣是花錢。”/br老板說：“要是港城的銀行，是可以這樣的。可這家夥奸猾得要死，大戶頭是在境外。港城的銀行隻能查到轉出的記錄。而且他可能在境外轉了好多次。”/br這個，菜頭也隱約聽說過。/br現在的金融跟他們那個時候不一樣了，都是在外國銀行轉來轉去。/br菜頭又說：“這種事他們都可以做。我都六十幾了，不合適吧。”/br老板說：“他們都是警察局的常客，不行。警察會起疑。我要生麵孔，最好年紀大一點，又在道上待過下得了狠手的。反正我都打好了招呼，你有幾個小時問出來。”/br菜頭：“我一把年紀了，太便宜就不冒險了。”/br老板：“你要多少。”/br菜頭：“他欠你多少。”/br老板有些含糊：“也不是很多，幾個億吧。”/br菜頭：“那我要一千萬不過分吧。”/br老板沒憋住一下罵出聲：“你怎麼不去搶？”/br菜頭：“不舍得啊，那算了。”/br其他人勸菜頭：“哎呀，你等等，讓老板想想。”/br還有人勸老板：“老板，你拿回幾個億，給他一千萬也值得啊。聽說那混蛋最近出事了。欠了好多錢。你要再晚點，說不定就被彆人問出來，把錢轉走了。到時候一分錢都拿不到。”/br老板咬牙：“好吧。一千萬就一千萬，不過你必須給我問出來。”/br菜頭：“你先給我幾萬塊錢定金。”/br老板：“不行，你拿了定金不乾活，跑路了，我又要損失幾萬塊。反正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賬號密碼，我也不會少你的。你攥著賬號密碼不給我，我也拿不到錢。”/br菜頭：“好吧，看在那麼多老夥計介紹的份上。我信你一次。我要怎麼進警察局又出來。”/br老板：“我之所以選在這裡，是因為這裡歸那混蛋躲債的警察局管。你看見外麵那台很破的二手車嘛，那是我的車。你灌幾口酒，出去砸了它，然後就會有人報警。警察會以為是流浪漢喝醉酒鬨事，把你拘留。這裡的警察局隻有一個拘留房間，所以你跟那混蛋肯定關在一起。早上警察會打電話給我問我要不要起訴你，我告訴他們不追究責任，他們就會把你放出來。我在這裡等你回來交易。”/br菜頭：“聽上去很合理。可是我在警察局怎麼審問他。警察會出來製止我。”/br老板笑了笑：“一般不是太過分，警察都不會管。其他就要靠你。再說，我為什麼要找你，是因為你看著比他瘦弱蒼老好多。他說你打他，警察肯定不會信。你說他打你，倒是有可能。”/br菜頭：“好。”/br老板給他倒了一杯酒：“明早，不見不散。”/br菜頭一飲而儘，又自己倒了一杯，喝下去。/br略坐了坐，等酒勁上來，打開門出去了。/br楊守拙在這邊聽得心裡直爆粗口：臥槽，這混蛋，真是策劃得太周密，這誰能看出來。/br李文軍起身慢悠悠踱到巨大落地窗邊。/br季青韜和楊守拙也跟了上來往下看。/br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從ktv門口出來，他花白的頭發在霓虹燈閃耀的光裡看著有些光怪陸離的感覺。/br這就是剛才那個菜頭了。/br菜頭手裡拿著一張板凳，對著一輛半新的二手車砸了過去，嘴裡罵罵咧咧：“有錢人了不起啊，把車停在這裡擋我的路。老子全給你砸了。”/br季青韜冷笑：“呦，本色演出啊。演得還挺投入的。”/br兩個巡邏的阿sir從坡上吹著哨子衝了下來。/br菜頭扔了板凳，嘴裡還在罵：“你們這些差佬也是吃乾飯的。”/br阿sir就把他拷上帶走了。/br一群人從ktv裡出來，回頭看了看李文軍。/br李文軍點了點頭，他們就走了。/br楊守拙伸了個懶腰：“嘖。這麼快就結束了？”/br季青韜：“可惜，警局裡發生的事看不了了。”/br李文軍說：“去年他們警局的監控係統升級，是我的公司幫忙做的。雖然是閉路電視，但是我設了個後門。這裡剛好在信號傳輸範圍內。”/br他打開手機，屏幕上出現一個畫麵。畫質不太好，是黑白的，畫質還在跳動，卻能看出是菜頭被阿sir推進拘留室。/br那邊楚先生正忍著手指和下身的痛，想要在拘留室的硬水泥台子上睡一會兒，忽然聽到門一響，有個老頭進來。/br阿sir把門關上，就走了。/br那老頭忽然抬頭盯著楚先生，就好像流浪狗盯著剩飯一樣。/br楚先生寒毛直豎，驚恐地問：“你要乾什麼？！這裡可是警察局”/br那老頭咧嘴笑，露出滿嘴被煙熏黃的牙：“把你境外那個有錢的銀行卡號和密碼告訴我。我就不打你。”/br楚先生：“你神經病吧？什麼境外銀行？”/br那老頭揪著他的衣領子提起來，揚手就是一個耳光：“說不說。不說我讓你生不如死。”/br楚先生叫：“阿sir，打死人了，快來人啊。”/br沒有人理他。/br那老頭笑了笑：“看來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。這人勢力很大啊。”/br他放心了，踩著楚先生受傷的手，死命往地上按。/br楚先生臉色發白，頭上冷汗直冒，扯著嗓子嚎：“我到底得罪了誰，我去跟他認錯還不行嗎？我沒有境外銀行，你到底是哪裡來的神經病，我又不認識你。”/br“晚了。你現在認錯，豈不是讓我沒錢拿。我有個法子，能讓你感受到上吊的痛苦，卻死不了。”老頭脫了衣服，卷成長條，陰森森逼近楚先生，“多來幾次，大腦缺氧，人就直接成了癡呆。你如果現在不說，以後也不會記得，最後上麵的錢也永遠拿不出來。”/br楚先生轉頭想跑。/br那老頭用衣服套住他的脖子死命一勒。/br楚先生被勒得臉通紅拚命朝監控器揮手求救。/br那老頭鬆了手：“說吧。”/br楚先生忙說了兩串號碼和一個銀行名稱。/br那老頭：“再說一遍，我沒記住。”/br如果楚先生亂說兩串數字騙他，再複述一遍肯定是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