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所。
在走廊儘頭,一個光線昏暗的包廂內。
豪哥嘴裡叼著雪茄煙,正在跟一幫手下打麻將,懷裡摟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。
眾人玩得不亦樂乎。
包廂裡烏煙瘴氣的,時不時爆發出一陣哄笑聲。
豪哥興致不錯,看樣子是贏了不少錢,手裡摸著牌,歪嘴問道。
“對了,大金他們回來了沒有。”
“讓他趕緊把白牡丹帶來,老子都等不及了。”
一想到白牡丹那清純的長相,這家夥心裡就直癢癢。
當初,上頭要眼角膜要得急。
他都沒時間去搞對方。
現在想想,有些後悔了。
有小弟彙報。
“接連打了好幾遍電話都沒人接。”
“大哥,該不會出事兒了吧。”
“草,誰敢太歲頭上動土,活得不耐煩了。”
“哢嚓!”
突然停電了。
包廂內一片漆黑。
“臥槽,怎麼停電了。”
“嗚嗚……”
一陣陰風刮來。
一道詭異的黑影飛掠而來,窗簾嘩嘩作響。
“臥槽,有鬼!”
“無、無頭鬼!”
“啊——”
濃妝豔抹女子,發出驚恐尖叫聲。
包廂內,頓時亂成了一鍋粥。
豪哥不信邪,怒斥道。
“瞎叫喚什麼,哪裡有鬼,讓他出來給我看看……”
唰!
突然,眼前黑影一閃。
憑空飛來一具無頭屍體,幾乎跟他麵碰麵,看身上的衣服,正是會所門前站崗放哨的小弟。
刺啦——
剛好此時也來電了。
所有小弟都看到了這一幕,無不頭皮發麻,汗毛炸起。
濃妝豔抹的女子直接嚇暈了過去。
“……”
豪哥眼珠子瞪地炸裂,滿是驚恐之色,張了張嘴,硬是發不出半點聲音。
他耳邊似乎聽到厲鬼的淒厲嘶吼聲。
“咣當!”
突然,包廂門炸裂。
門後兩個僵立的倒黴蛋,被四濺的木屑給打得千瘡百孔,渾身是血,哀嚎慘叫。
牆壁上掛著的大屏幕電視都被震碎了。
一道人影橫空飛了進來,把麻將桌子都給砸翻了。
“啊,豪哥,救命,救命啊……”
豪哥終於清醒了過來,被嚇出一身冷汗。
麵前的無頭屍體,不知何時詭異消失不見了。
腳下,多了個血人,臉皮都被剝掉了,不少地方露出森白的骨頭。
他出來混了半輩子,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凶殘的手段。
當即倒吸一口冷氣,從聲音中辨彆出對方的身份。
“大金?”
“豪哥……是……我……”
大金鏈子掙紮了沒幾下都斷了氣。
“這、這是誰乾的……”
處處透露著詭異。
豪哥咽了口唾沫,艱難扭頭看向門口方向。
隱約可見煙塵彌漫中,一道身影大踏步走來。
直到近了,眾人這才看清楚居然是個學生,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。
細碎的長發下是一張清秀帥氣的臉龐,深邃眸子黑白分明,充滿了靈氣。
豪哥認出了白小川,眼中驚疑不定。
“你、你不是白老栓那個窩囊廢兒子麼。”
之前,這家夥也沒少欺負過白小川,呼來喝去地拿他當三孫子使喚。
一個普通學生,絕不可能有這種神鬼莫測的手段。
“你到底是誰?”
“我是你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