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俊收攏折扇,語氣凝重地道。
“老爺子,表舅,你們放心,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。”
“不管是誰殺了我的兩個表弟,我都要讓他血債血償。”
錢家的毒品生意,他也暗地裡分走不少錢。
如今,對方家裡出事。
他自然要出麵。
錢大江強壓內心的悲痛,拍了拍郭俊的肩膀,語氣凝重地道。
“好,阿俊,小時候表舅沒有白疼你,這次就多虧你了。”
“表舅,我們是一家人,你這麼說就見外了。”
說完,抬起手腕,看了看表,冷笑道。
“我給了他們一個小時的時間,現在還剩下最後五分鐘了。”
“五分鐘後,如果還不見凶手,那島城的官場,可就要發生大地震了。”
郭俊挺起胸膛,俯視在場的這些達官顯貴。
一股無形的威壓籠罩全場。
所有人都低下頭,不敢跟他對視。
“郭大人發話,沒人敢不聽。”
“不錯,郭大人跺一跺腳,整個島城都要顫三顫。”
“何止島城,東州都要震動。”
這話雖然有些誇大其詞。
但郭俊正是通過東州警備司一把手,給島城官方施加的壓力。
此時,東州警備司的秘書長也在場。
他接了個電話說了幾句就掛掉了,轉身對郭俊說道。
“郭大人,其中一個凶手已經抓住了,正在押解過來的途中,馬上就會到。”
郭俊神色稍緩,微微點了點頭。
島城的這些權貴,都跟著鬆了口氣。
如果不抓住凶手,郭大人遷怒下來,他們這些人都彆想好過。
靈堂內,一個披麻戴孝尖酸刻薄的中年婦女,咬牙切齒。
“我要將凶手千刀萬剮,讓他生不如死。”
此人是錢坤的母親,張麗。
從小就對錢坤驕縱慣養,百依百順的。
可以說,錢坤之所以能成為島城有名的紈絝惡少。
張麗功不可沒。
“敢殺我兒,我滅他祖宗十八代。”
“嗚嗚……我可憐的坤兒,你死的好慘啊,媽一定替你報仇雪恨。”
張麗又撲到錢坤的棺材上,嚎啕大哭。
在場很多人無不動容。
錢大江被老婆給哭得心煩意亂,一拍桌子怒吼道。
“凶手不是抓到了,你還哭什麼哭。”
“滾出去哭!”
張麗跟炸了毛兒的刺蝟,撲上去就在丈夫臉上撓了好幾道血印子。
“你個沒用的窩囊廢,連兒子都保護不了,老娘哭怎麼了。”
“我踏馬的跟你拚了。”
這可是島城出了名的潑婦滾刀肉。
曾經打麻將輸了兩萬塊錢,拎著砍刀追著贏的那個人跑了好幾條街,硬是把輸的錢給要了回來。
錢大江被老婆撲倒在地上,一張臉都被抓花了。
“你個潑婦,敢撓我。”
夫妻兩個在靈堂撕扯鬨騰,好多花圈兒都被壓倒在地上。
現場一片狼藉。
“混賬!”
錢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,手中拐杖重重地在地上一杵。
“你們還嫌丟人丟得不夠麼,還不趕緊住手。”
突然,錢家的瘸腿老管家,氣喘籲籲地跑過來稟告。
“老爺子,來了來了,凶手被押來了……”
“很好!”
錢德旺咬著牙,死死盯著門口方向,臉色更加陰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