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爽連忙追了上去,走到一處無人角落。
她拉住白小川,神情十分焦急,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。
“白老師,這下我們可闖了大禍。”
“或許你還不知道,王副校長那個人小肚雞腸,睚眥必報,今天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兒頂撞他,事後,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。”
“這可如何是好。”
白小川背著手,氣定神閒地笑道。
“郭老師,大可不必緊張。”
“退一萬步講,方才就算是我當眾承認錯誤,你以為王振江就會放過我麼。”
“放心,隻要有我在,就沒人敢動你。”
“相反,你要做好思想準備,挑更重的擔子。”
說完,背著手朝著校門口走去。
“我——”
郭爽看著他遠去的背影,無奈地歎了口氣。
覺得白小川還是太年輕了,鋒芒太盛,缺乏曆練。
工作都快要保不住了,還怎麼挑更重的擔子。
這不是異想天開麼。
“白小川,你等等。”
快要走到校門口的時候,白小川忽然聽到後麵有人叫他,回頭一看。
正是校花範文萱,背著小手,文靜青澀的臉上,不施粉黛,卻難以掩飾那股天然的美。
一年多不見,她比以前長得更漂亮,更水靈了。
可以想象,假以時日等她徹底長開,必定是個禍國殃民的主兒。
“範文萱!”
能在這裡遇到老同學,白小川也非常高興,快步迎上前去。
“你怎麼沒在教室聽課?”
範文萱側著小腦袋,笑靨如花地瞧著白小川。
“你還說。”
“如果之前沒聽過你的課,我還會留在教室。”
“但現在,階梯教室裡的同學都走得差不多了,我繼續留下去也沒什麼意思。”
什麼時候,聽著名博士後導師付建林的課,成了沒意思了。
這話若是被其他國家的那些人聽到,還不得驚掉下巴。
原來,白小川走後。
付建林繼續上講台講課。
他也是想借此機會,向在場學生們展示自己深厚的學問,以及全球最前沿的軍事科研理念。
目的就是為了當眾打白小川的臉,讓學生們都知道殊高殊低。
看今後還有誰去聽那臭小子的課。
他是一朵紅花,但若缺乏綠葉的陪襯,也顯得單調不是。
可沒曾想。
一堂課下來,他施出渾身解數。
非但沒有博得個滿堂彩,反倒是學生越講越少。
很多人都搖頭離開教室。
“這都講得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。”
“比起白老師的授課方式,他差遠了。”
“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。”
“這麼一比較,越發顯得白老師的授課方式是何等的高明了。”
“豈止是高明,簡直就是夢幻般。”
見識了白小川那驚豔的授課方式,學生們的眼界一下子就被打開了。
再讓他們去聽付建林這種枯燥的授課方式,無疑是一種思想上的摧殘與折磨。
到最後,偌大的階梯教室,隻剩下了後排幾個學生,還是在搞對象的,根本沒心思聽他講課。
大學不同於高中,老師課講得不好,沒人選修你的課,更沒有學生來買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