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實在是一大筆錢!
白興民十年不吃不喝,都未必能夠賺得到五十萬!
“你不騙我?”白興民說。
“白叔。您就說,在棲水村,我騙過誰?我答應大家,要讓大家能賺到錢,您也看到了,這大棚啊什麼的搭起來,不說賺大錢,至少大家不像以前那麼拮據了吧?”
白興民點頭。
這倒是。
自從他妻子去了蜀香園工作,家裡也能富裕下錢來了。
“這五十萬,您要覺得我騙您,我直接給您拍這兒了,您抱著回去,不過我可有一個要求,這三個月呢,您得儘量活下來,我能保證我三個月一定回來,可您也得保證,三個月後,我得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!”
白興民心中一暖,眼淚都要出來了,他哪兒能不明白陸銘的意圖,什麼三個月不三個月的,陸銘就是擔心他這段時間會去尋死,所以才故意說這種話,但他也知道,陸銘是不會說假話的,他說自己在想辦法治療肺纖維化,那就是一定在想辦法了。
“好,孩子,我信你!不過這五十萬……”白興民抹了把眼淚,他不想要這五十萬。
這就是好人。
好人從來都不願意去占對方的便宜。
陸銘打斷他的話,道:“叔,您彆以為試藥沒風險,如果我的藥能治好您,這是您的運氣,可如果我的藥治不好您,那也是您的命,而且您到時候肯定是必死無疑的!所以這五十萬,不是我同情您,而是您拿命換來的。”
“好,我替白怡,謝謝你了!”
白興民說著。
“噗通”一聲,跪在了陸銘的麵前。
陸銘看著白興民發白的頭發,看著他重重跪下去的膝蓋,整個人如遭雷擊,他扶起白興民,終於開了門。
門一開,白怡他們就湧了進來。
白興民在棲水村還是有幾分名望的,擠進來的人,都是曾經受過他恩惠的。
一時間,責備聲響了起來。
陸銘行出病房。
高鳳道:“白叔叔他……”
“勸了……”陸銘歎了口氣。
“他不聽?”高鳳擔心。
“聽了,我說我要讓他試藥,一種可以治療肺纖維化的特效藥,讓他再堅持三個月。”陸銘道。
“他信嗎?”高鳳不覺得有這種特效藥。
李鬆和王瑤也是長歎了一口氣。
他們也不相信。
陸銘道:“不是他信不信,而是我確實有辦法研究出這種特效藥。”
此話一出,眾人皆驚。
尤其是李鬆。
他最近看了不少醫書,對肺纖維化也有了解,那是一種不治之症,怎麼可能會有特效藥的。
高鳳和王瑤則是高興。
她們不懂肺纖維化的危險,也不懂這是一種絕症,隻是聽陸銘說可以有特效藥,他們便覺得這一定是有特效藥的。
能治,那就最好。
“不過,試藥嘛,還是有風險的,所以我說,他反正是要死,倒不如試一試,如果能治好,那是最好,如果治不好,都是一死。而且如果他願意試藥,我可以給他五十萬!鳳姐,等會兒你給白叔這邊轉五十萬,李大夫,您跟我來一趟吧!”陸銘回頭又對李鬆說道。
李鬆指了指自己,疑惑了一下,但還是跟了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