曉雪明顯被嚇得愣住了,直跺了跺腳道:“您私自帶人來,還直接帶到了這裡,已經違反規定了!”
“我有豁免權!”蔣玉鳳道。
“……”
曉雪更氣,更用力的跺了跺腳,衝出了帳篷。
“你和她不對付?”陸銘看向蔣玉鳳。
蔣玉鳳淡淡道:“神農穀的走狗罷了,早先神農穀就和軍部談判過,隻要我們願意把神農架一部分的管轄權交給他們,他們就願意和我們合作,其中一項就是關於治療毒瘴的內容。軍中有不少人支持,不隻是她一個。”
“那她……”
“管她呢,你是我請來的,你好好做你的事情就行,剩下的交給我。”
蔣玉鳳長歎了一口氣。
他站起身。
剛走出帳篷,眾多的士兵便朝著這邊聚了過來,黑黝黝的槍口直對準蔣玉鳳,仿佛他是這裡的敵人一樣。
“怎麼,這是要拿我?”蔣玉鳳負手而立,目光銳利掃視眾人。
“不敢。”
人群中,一名少校營長走了出來。
“蔣先生,隻是軍隊有軍隊的規矩,雖說您在這裡享受一切優待,但您私自帶人進入軍醫營帳,實在有些不合適吧?”
“稽查隊的人已經詢問過了。”蔣玉鳳不急著撕破臉,繼續拖延時間。
他相信陸銘的藥一定有用。
倒不是也聽說過他的醫術,隻是相信楊若水罷了,她敢出聲幫陸銘辯解,證明陸銘的能力是經過她印證的。
這還有什麼需要擔心的?
眼下的麻煩,也簡單,隻要等陸銘的藥熬製出來,端出來一喝就見分曉,所以這種時候是絕對不能讓他們進去打擾的。
“稽查隊的活兒是稽查隊的,我們的活兒是我們的,我們要的也不多,讓我們見見人就行。”
中校營長。
能坐到這個位置,顯然也不是什麼傻子。
他一揮手。
直接下令強攻了!
眾士兵子彈上膛,蔣玉鳳也是擺開架勢,眼看雙方一觸即發,陸銘施施然從帳篷內走了出來:“急什麼,急什麼,我這不是出來了,何必呢?”他高舉雙手,投降姿態。
“你出來乾什麼?!”蔣玉鳳急了。
這傻子,他是不知道他們這群武者在這裡有多不受人待見,這會兒出來那不是自己送貨上門嘛。
“我不出來,怕你們打起來。”陸銘說。“再者說了,我來這裡可是來做好事的……”
他話音未落。
那名中校軍官搶過他的話頭道:“是不是好事,等我們查過再說。”
“急什麼?”陸銘看著他。“我今天來這裡,可是……”
中校軍官怒視著他,喝道:“閉嘴!”
“就算是囚犯,也有說話的權力吧?!”陸銘有恃無恐。
他看出來了,圍著這帳篷的好多士兵,都身中毒瘴,雖說有些已經進行過清毒了,但並未完全根除。
這種毒瘴並不會害人性命,尤其是清毒之後,充其量隻會讓中毒的人免疫力低下而已,這群受過係統訓練的士兵能扛得住。
可是,既然能治,為什麼非要讓他們扛著呢?
“我是陸銘,江城陸銘,你們之中或許有聽過我名字的,我今天來此,不為了彆的,單純就是來解決你們身上所中……”
“砰!”
人群中。
不知道誰開了槍。
一顆子彈筆直射向了陸銘的胸口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