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若水歎了口氣道:“也是沒辦法的事情,我爺爺他們現在並不在江州,能做主的就是他,而且他還是代家主,論身份論地位,家裡能和馬老爺子麵談的,隻有他一個,我那天在場,就連我都是站著的。”
陸銘停頓了片刻,道:“這馬老爺子地位這麼高?”
楊若水笑道:“他是武學前輩,而且又年長,當然是這樣的,你也不用把他想得太厲害,他充其量就是個拿輩分出來的老頭子,但你也不要把他想得不夠厲害,以我對他的了解,如果他真是想要那東西,他絕對不會就這樣打了退堂鼓的。”
陸銘道:“他還能怎麼樣?”
楊若水道:“明的不行,他還能來暗的,你信我的,這老爺子絕對能乾得出來,他年輕的時候就是乾這種勾當的,現在人老了,但勢力大了,這種事情隻會越做越得心應手。”
陸銘點頭道:“我聽你的,那我是得防著他點兒。”
楊若水笑道:“你可以放心,他絕對不會用自己人來做這種事情,而至於是那些上門搗亂的異人,憑你現在在公司的這身份,就算劍十六直接出手斬殺,也不算犯錯。”
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
陸銘重重點頭,道:“對了,先前和楊林山談,我把給你的東西亮出來了,他現在一頓瞎猜,但肯定不會想得太深,你也注意這點兒。”
“放心吧,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。”楊若水示意他可以停了,讓他坐回去,繼續說道:“我一個小姑娘,他就算再算計我,也不會算計到太深的地步,更何況我現在和你這關係,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,他們不會對你動手,也就肯定不會對我有什麼動作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陸銘點頭,真誠一笑道:“我這邊的這些事情,你不用特彆上心,咱們還是堅守自己的原則。你守著你的,我也守著我的,至於說以後的事情,咱們以後再慢慢來解決。”
聽著他說著這話,楊若水眸中閃過一絲黯然,轉瞬即逝,連陸銘都沒有發覺。
金鱗豈是池中物,一遇風雲便化龍。
楊若水一直都覺得這兩句話就是來形容陸銘的,原本就覺得是這個樣子,從神農架回來後,更是如此。
陸家後人,豈會是個窩囊廢。
可是,這話她沒辦法跟任何人說,任何人都不行。
告訴了彆人,隻會給他帶來意料之外的麻煩,就算是告訴家裡人都不行,沒辦法告訴家裡人,就隻能由著兩方相鬥了。
龍。
怎麼可能盤踞在淺灘之中啊!
對於陸銘的話,楊若水沒有給回應,陸銘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,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分開。
出了大門。
各自坐上了車,陸銘揮了揮手,遠望著楊若水的車先離開。
他也歎了口氣。
打電話告訴了高鳳,讓給他坐上晚飯,他這才駕車往江城去了。
而他的車剛從巷子裡麵出來,一輛白色的寶馬就跟上了他的車,看著像是偶遇,但隻有附近的路人才知道,這輛寶馬停在這裡有一會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