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北秦慕,豺狼一樣的人。
有人如此稱呼他,是因為他有一個修野狐禪修了二十年的哥哥,秦霜年長他十歲,自小就修得一些旁門左道,因此很少有人能瞧得起他,秦霜似乎永遠隻是跟在父親秦彪和母親林水嫿身邊的跟屁蟲。
他不做出格的事情,永遠都那樣的溫文爾雅,乖巧懂事,讓人看不出來他是一個修野狐禪的家夥。
直到,秦慕出生。
秦彪老來又得子,對他極為疼愛,秦霜得了這樣一個弟弟,也是理所當然的疼愛。
於是,秦霜的身後就又多了這麼一個跟屁蟲。
在龍靈兒的記憶中,她縱然生病,在高門大院的這幫人之中,卻依舊沒有人敢欺負她,秦慕會動刀子,秦霜卻隻是笑眯眯著臉,直到某一天,秦慕紅腫著臉回家。
本來就是小孩子之間的嬉笑打鬨,秦霜卻生生廢了對方的修為。
霸道。
陰狠。
誰都從未想過那樣乖巧的孩子會做出那種事情。
人因秦霜怕極了秦慕,秦慕卻一如往常,直到秦霜去了燕京,他想去闖蕩,去做生意,卻賠了一個血本無歸,還要害得父親賠上那張老臉四處求情,才從裡麵把秦霜撈了出來。
那年,秦慕十六歲。
他哭著喊著說要去燕京讀書,無奈隻能送他去。
而就在他去了燕京後的第二年,害得秦霜血本無歸的男人從高樓一躍而下,一了百了,紫禁城介入,一連查了他祖孫三代,代代黑得跟炭一樣!
而在秦慕的銀行卡中,隻多了一千萬,但他在燕京卻多了一幫朋友。
這些朋友是酒肉朋友也好,是普通朋友也罷。
換成是誰,都不會想到一個十六歲的少年,能害得他們一家人鋃鐺入獄!
楊若水侃侃而談著秦慕的過往,一旁的陸銘卻有些如坐針氈,他以為江州的楊家都已經能算得上是龐然大物了。
“靈兒沒來?”秦慕從公交車上跳下來,不講道德的橫穿馬路,跨過欄杆,在陸銘對麵坐下,笑著說道:“以前她最喜歡吃這家的烤魷魚了。”
“……”
陸銘還真沒想到秦慕選的地方會是這種露天的燒烤攤。
“老板沒換。”秦慕說著。
看了看陸銘,又看了看楊若水,問:“點單了嗎?”
“還沒。”陸銘說。
“我來吧,我知道這家老板的手藝。”他一邊點單,一邊又看了眼楊若水,道:“這位是……”
“楊若水。”楊若水自我介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