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若水咬了咬牙,道:“既然是這樣,那我聽你的,儘快安排人殺了他!”
陸銘忽然道:“也不用儘快,慢慢來也行。”
就是他方才才說得儘快,怎麼到了這會兒,又變成慢慢來也行了。
看來不隻是女人善變,男人也善變得很。
楊若水剛要問為什麼,就看到通話竟然被掛斷了,而且再想要打過去的時候,那邊已經是關機了。
是手機沒電了嗎?
有可能。
都進去這麼多天了,手機沒電也是正常的。
打給蔣叔叔吧。
“嘟——嘟——嘟——”
手機一直響著,可那邊就是無人接聽。
出什麼事兒了?
楊若水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。
……
蔣玉鳳的車被攔住了。
兩邊是手持自動步槍,全副武裝的士兵,山上還有幾杆大狙嚴陣以待,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軍對壘。
陸銘和蔣玉鳳舉起雙手,乖乖從車上走了下來,乖巧的就跟兩隻兔子一樣。
蔣玉鳳先下了車。
下車便立刻蹲下,雙手抱頭,同時向陸銘遞過去了一個眼神。
這什麼情況?
怎麼剛出來,就這陣仗了。
陸銘在裡麵做了什麼?
“你是陸銘?”一名軍官走到了陸銘麵前,拿著照片辨認著。
陸銘抬頭,道:“我是陸銘。”
軍官淡淡“嗯”了一聲,揮手道:“來人,帶走!”
“慢,慢著,長官,他犯什麼法了?”蔣玉鳳連聲道。
軍官抬眉,看了他一眼,輕笑道:“蔣先生,嗬嗬,這件事情和您沒有任何關係,您還是彆蹚這趟渾水了吧。”
蔣玉鳳阻攔道:“我和他是朋友,你最起碼得告訴我,他是犯了什麼事兒吧?”
“殺人。”
軍官輕描淡寫地說道。
“那我就得問問了,他殺了誰?”蔣玉鳳冷笑。
陸銘一直都在神農架裡麵,就算殺人,也殺得是那幫罪犯,難道殺那幫罪犯也算犯法?
“嗬嗬。”
軍官亦是一笑,道:“這位陸先生,殺了我們的人,當然我們還不能確定是否是他動手的,但他是最後一個和那幫人在一起的人,而且根據終端數據顯示,他和那幫兵發生了衝突,甚至動了槍!我們必須要把他帶回去進行調查,如果蔣先生覺得我們不可信,可儘管跟進來。”
蔣玉鳳猶豫。
一旦他跟進去了,那就是兩個人都無法跟外麵聯係了。
他回頭望向陸銘。
陸銘已經被堵上了嘴,腦袋上還罩了一個黑布袋,顯然是不打算給他們溝通的機會。
蔣玉鳳緊咬著後槽牙,注視著那名軍官,冷哼了一聲,拂袖而去。
他上了車。
那眾多的槍口也不對著他了。
車子漸漸遠去,他才拿起了手機,接通了楊若水的電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