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一看就知道是個老油條,沒有刻意巴結陸銘,倒是巴結楊若水了,他清楚知道,想要在江州做好生意,和楊家的人搞好關係是很有必要的。
薑超就住在動物園,偏僻處有兩個小屋,一處是住處,另外一處是做飯的地方,彆看這裡簡陋,能開得起動物園的薑超可不是什麼窮人,相反還挺有錢的,隻是一直沒有結婚,因此就乾脆住在這個地方了。
畢竟,沒有人會願意嫁給一個坐過牢的男人。
“都坐,坐吧。”
屋裡的環境還不錯,沙發上坐下。
薑超則是拿了半盒盒飯,隨意吃著,看向徐江道:“老徐,說說,有什麼大生意。”
“你以前的老本行。”徐江也不是那廢話的人,也是單刀直入。
“老什麼本行啊,我早就不做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薑超扒拉著飯,口齒不清的說著。
“彆廢話,知道江州最近來了什麼大人物嘛。”徐江冷聲道。
薑超搖頭。
徐江道:“那前段時間新聞上說的事情是怎麼回事,你彆說你不知道。”
“我真不知道。”薑超一問三不知。“我早就不乾那些生意了,跟那些人聯係乾什麼,警察天天盯著我,前兩還來問我,啥也沒查到。”
“他們都往我門口扔幼虎的屍體了。”
徐江眼見問不出,點了根煙,低頭開始訴苦,他的寵物醫院一向正規,要是被人知道有野生動物死在他那裡,他還被警察局的人帶走,那他這寵物醫院就彆想乾下去了。
二人是兄弟。
以前就是。
薑超出事的時候,就是徐江幫他照顧他的老母親,等薑超從裡麵出來,他的老母親白白胖胖的,根本沒受半點委屈。
衝著這個,薑超就不可能瞞著徐江。
聽著徐江訴苦,薑超放下了手裡的盒飯,看向徐江道:“老徐,彆怪我心狠,真不是我不幫你,實在是這件事情,幫不了你。實不相瞞,前幾天我就見過那撥人了,手裡頭都是硬貨,都是那種想賣都賣不出去的,可你們知道為什麼要來江州嗎?”
“為什麼?”徐江問。
陸銘和楊若水也饒有興趣的看向了他。
“那是因為,江州有人罩著唄。”薑超苦澀一笑。
“是誰?”陸銘問。
薑超道:“我隻能說這麼多,彆的我都說不了。”
“那你這跟沒說有什麼兩樣?”徐江怒道。
薑超注視著他,一臉認真道:“老徐,你要是沒錢,我可以幫你,你要實在沒錢,我把這座動物園送給你都成,但那東西,真的彆碰,那不是咱能碰的,彆說我們二位了,就是楊小姐您……都彆沾,彆碰,那人你們招惹不起。”
“……”
徐江歎氣。
一根煙沒抽完,煙蒂甩地上,直接走了。
陸銘和楊若水也沒理由留下,看得出來絕對沒辦法再從薑超嘴裡知道什麼了。
“走吧。”
出了動物園。
徐江正對著石頭墩子撒氣,氣憤地踢了兩腳,腳疼,然後唉聲歎氣的上了車。
“他有他的苦衷。”陸銘勸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其實他說得那個人,不難猜,在江州還有什麼人,是我們楊家都惹不起的?”楊若水道。